“第一支簽,秦太師嫡孫女,彈琴!”楊嬤嬤拿著簽,讀著簽上的內容。
秦流蘇腰肢款擺,加之又生得美麗出眾,還未開始彈琴,就已經贏得了好評。
“流蘇,獻醜了。”秦流蘇客套地說了聲,便於古琴前坐下,試了幾個音,一曲《高山流水》便從指尖流出。
曲罷,秦流蘇將琴歸還,十分端莊地回了座位。
“好美的曲子!”有人帶頭歡呼,隨之而來的是眾人的掌聲。
平西大長公主也笑著點點頭,說:“秦太師嫡孫女果然名不虛傳,之於古琴的造詣極高。”
客套話誰不會講?所以秦流蘇並沒有什麼好興奮的,不過是不失麵子罷了。
“流蘇慚愧。”秦流蘇低著頭,聲音溫和。
接下去又是作畫,作詩等表演,阮清歡沒有興致,反正到她也還早著,索性跟她二人告了辭,一個人出了宴席,去後院走走。
走了沒多遠,便聽到求救聲,她不是聖母瑪利亞,所以不打算去多事,掉了個頭轉身欲走,忽然又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仔細聽了會兒。
“辛悅!”阮清歡想到是她,顧不上那麼多了,朝聲音傳出的方向飛奔而去。
“喂,你的心上人可都走了,你還在這兒喝什麼悶酒?”段文凱拿肘子戳了戳冥世翊,一臉調笑,他算是看出來了,原來翊小王爺喜歡那個蠻丫頭啊!哈,這下子可就有好戲看了。
“心上人?”冥世翊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見他在笑,便想到了小丫頭,朝她的方向看了眼卻沒看到人,皺著眉頭,問:“她去哪兒了?”
“她?哪個她?”段文凱故意裝作不知道,他就是喜歡看這個魔王著急的樣子。
冥世翊眯眼,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問:“別逼我殺了你!說不說?!”
段文凱原隻是和他開個玩笑,卻不想這人脾氣和那個蠻丫頭一樣,都是急脾氣的主兒,他又惹不起,隻好說:“那,那個方向——”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冥世翊鬆開了他,朝他指的那個方向尋去。
“這一個兩個的,都吃錯藥了啊!”段文凱揉了揉被掐紅的脖子,嘴裏嚷嚷著。
找了好一會兒,那道聲音突然消失了,阮清歡不得不警覺起來,多年的經驗告訴她,自己是進了某個人設下的陷阱了,可是,會是誰呢?
正想著,竹林的一側射出一排的暗器,阮清歡側過身子躲過,卻不想,另一側也發出了一排暗器,翻身一躍,騰空而起,因為今日是參加壽宴,所以沒有帶劍出來,這會兒隻恨不能砍了那些竹子。
能在公主府的竹林裏設下這樣的機關,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人,可是也不可能是平西大長公主,自己與她無冤無仇,犯不著這麼害自己。
一波又一波的暗器射出,阮清歡鳳眸一冷,看準發射的源頭,隻一招便將其擊碎。
見暗器被破,蒙麵女子心裏不甘,又從阮清歡頭頂撒下一張大網。
阮清歡察覺到頭頂有人,又見大網落下,飛快地退到安全地界,輕蔑一笑,道:“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
蒙麵女子自知自己不能與她正麵衝突,點燃了迷香,詭異地笑著,笑聲可怖,不一會兒,看了眼倒下的阮清歡,得意地走了。
正這時,一個男子畏首畏尾地走了進來,他是被人捉來這裏的,說是送了個女人給他享用,他自然是樂嗬的,有女人不要,他又不是蠢的!
阮清歡捂著鼻子,察覺到那人已經離開,便從另一處逃了出去,跑到後院,正好看見被關著的葉淺語,心裏有了一個主意。
打暈葉淺語,抱起她就飛去了竹林,將她扔在剛才自己倒下的地方,拍拍手,哼著小調兒走了。
待阮清歡出來的時候,冥世翊正找了過來。
“小丫頭!”不顧她是否願意,冥世翊一把將她抱住,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我知道是我心急了,昨晚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和你說話的,更不該衝你發火,小丫頭,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