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兒大笑,捂著肚子,道:“流蘇姐姐就該這個樣子才生動,瞧,多好看。”
阮清歡也是頭一次看到自己這個師姐賣萌的模樣,也笑了,說:“的確是好看呢,可惜我不是男兒,不然就該娶了流蘇姐姐了。”
秦流蘇被她逗得小臉一紅,嬌笑著:“淨會瞎說!”
“這是害羞了呢!”容如蘭也是從沒見過她這番模樣,便想著要怎麼揶揄她。
幾人一處熱鬧著,歡聲笑語不斷,華夫人那桌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清歡郡主今日看起來極美,笑靨如花也不為過。”華夫人讚道,女兒能和她走近,她也樂見其成。
正這時,另一桌的丞相夫人不屑,輕蔑地說:“也不知是怎麼樣的沒教養人物!”
“可不是嘛,從小就沒了娘的人,那教養還能好到哪兒去?”冷將軍夫人也順著她的話,也是十分不屑的。
華夫人自然是聽到了的,卻不惱,隻是笑笑,同容如蘭的母親道:“容二夫人,你可知道是哪裏來的狗吠聲嗎?我這耳朵竟是不大靈了。”
容二夫人會意一笑,說:“我也是聽到了的,好像就在我們邊上吧。”
說完,眾人都抿嘴笑了起來。
“你!”葉夫人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發難。
華南兒心裏感激母親為自己說話,也站起身走了過來,嗤笑道:“你什麼你,我母親可有說你了?沒事就別亂對號入座,免得自找難堪!”
“哼,說誰誰心裏清楚!”葉夫人冷哼,到底是不能承認。
阮清歡正喝著酒吃著菜,冷不防聽到她們討論的是自己,放下筷子走了過來,抓著葉夫人的手,高高舉起,看向華夫人,柔聲問道:“華姨,剛才她可是用的這隻手拍的桌子?”
華夫人不解她要做什麼,但心裏因她的一聲“華姨”而受寵若驚,當下便配合著說道:“正是呢。”
眾人隻聽得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臉色煞白,清歡郡主她,她這是當眾廢了丞相夫人的手!
華夫人似乎也沒料到,不過真的是大快人心啊,太痛快了!
“啊!疼,我的手!”葉夫人疼得尖叫出聲,掙紮著不敢動。
趁眾人還沒緩過神來,阮清歡又是一推一拉的,本就極疼了,如此被她弄著,更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阮清歡,你別太過分!快放了我娘!”葉淺語隻是呆愣了下,衝到她跟前卻也怕她的功夫。
秦流蘇倒是一點也不慌張,撚了塊糕點邊吃邊看。
容如蘭見她如此,便知是沒什麼事的,也就放心了。
“哦,本郡主竟是不知道你一個無任何品級的女子可以直呼本郡主的名諱,嗬,想來這也是你娘教你的了,”阮清歡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說著,待說完了才拉著葉夫人的手緩緩放在桌子上,見她要動,便說:“可別說本郡主沒告訴你,這手哪,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免得廢了可就完了。”
果然,葉夫人不敢再動,壓抑著朝身邊的丫鬟吼道:“還不快去請太醫來!”
正這時,平西大長公主到了。
“方才還在遠處就聽到這裏吵吵鬧鬧的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平西大長公主發了話,威嚴十足,不愧是皇室公主。
葉夫人看了眼阮清歡,見她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自己,心下唏噓,不敢說話。
葉淺語可管不了這麼多,她隻知道如今這平西大長公主來得正好,她還愁沒人幫忙呢!
“公主!求公主為臣女母親做主!”葉淺語哭著跪在她跟前,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惜。
平西大長公主已落了座,見有個丫頭跪在她跟前哭訴,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究竟是哪家的女兒?這麼不知禮數!今日是自己的壽辰,她竟來哭訴,生生地觸了黴頭,實在可惡!
阮清歡嘴角輕揚,她就不信平西大長公主會幫葉淺語,今日可是她的壽辰呢!誰會願意在這個聽別人哭訴的?
“到底是何事?快說!”平西大長公主已然是厭煩了她,說話也是十分不願。
葉淺語還沒察覺到這些,說:“阮,不,清歡郡主在您的壽宴上竟對臣女母親出手!生生地將臣女母親的手捏斷,還請公主嚴懲清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