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流蘇停下來回頭,問:“怎麼了嗎?”
“沒,”阮清歡搖頭,不是她不說,而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說,隻說:“流蘇姐姐你快去吧,我一會兒就到的。”
秦流蘇隻好同意了,隨著宮女去了禦花園。
“出來吧。”阮清歡朝假山淡淡地說了句。
“嗬,清歡。”一名華服少年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笑道:“你可是被皇後請去賞花?”
“是又如何?”阮清歡挑眉,這少年是誰?
“呃,我還以為你真轉性了呢!還是這麼紈絝,唉唉,那葉淺語的話果然不可信。”少年一臉驚訝又頗為無奈地說,提到葉淺語時還搖了搖頭。
葉淺語?難不成就是剛才的那位葉姓女孩兒?原來是她,居然打小報告啊,太壞了。
不過以前的“她”是紈絝的嗎?要是這樣那就方便多了,她不喜歡裝淑女。
“與你不相幹。”阮清歡看也不看他就要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放開!”阮清歡微怒,這少年有病了嗎?!抓著她幹什麼?
少年搖頭,強行把她拉到假山後麵,才道:“我是拉你來領回你家婢女的,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哼,我就不識了怎麼著?”阮清歡哼哼,她就是看他不順眼!
“不怎麼著,你把你家婢女帶走,省得浪費皇宮的糧食。”少年看著人模人樣的,說出的話卻是讓人覺得他欠揍。
阮清歡瞪了他一眼,便看向那名婢女。
“郡主,奴婢,奴婢…”婢女弱聲,就怕郡主一氣之下把她丟在這兒了,她才服侍郡主不到半年時間,郡主身邊的丫鬟每隔半年就要換一次,被換下來的丫鬟通常都沒有好的結果。
“起來。”阮清歡見這丫鬟膽子小得很,便知是“自己”平日太凶了。
“謝郡主。” 婢女趕忙起來,郡主喜怒不定,她不要觸了她的逆鱗。
“你叫什麼名字?”阮清歡接收了原主留下的信息,知道原主從不記身邊丫鬟的名字,隻好問這婢女了。
少年也不覺得奇怪,他也是知道的,清歡丫頭從不記丫鬟名字,不知道也正常,知道才不正常!
“奴婢綠裳。”綠裳心裏有些開心,郡主從來沒有問過她的名字,如今卻是問了。
“綠裳?”阮清歡緊鎖眉頭,又說:“這名字不好,繞口得很,以後你便叫辛悅吧,辛苦的辛,喜悅的悅。”
“奴婢謝郡主!”辛悅謝道。
“倒是不知道,你也有給丫鬟起名的時候!”被晾在一旁的少年驚訝出聲,語氣似嘲似諷。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管這麼多做什麼?”阮清歡看著他就來氣,語氣也不善。
“嗬,是不關我的事,不過你這婢女當真願意領回去嗎?”少年又道,指了指辛悅。
“不是你帶我來領的麼?如今說這話又是哪個意思?再說了辛悅是我的婢女,領回去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阮清歡瞥了他一眼,這少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可是看到過你墜湖的醜態的,就不怕她說出去?要我說,不過是個婢女,打殺了就是了。”少年說的輕悠悠,辛悅卻是小臉一白,嚇得跪在地上。
“墜湖醜態?那又有什麼?婢女也是一條人命,我沒那麼草菅人命。”阮清歡看了辛悅一眼,又朝少年說道。
“嗬,殺了武林謝氏一族,六十四條人命,你這難道就不是草菅人命了?”少年一臉好笑地看著她。
“我樂意,武林謝氏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清楚?我那是為民除害,算不得草菅人命。”阮清歡絲毫不以為恥,反唇相譏。
少年笑了笑不再開口,卻是看了辛悅一眼,那一眼含著肅殺之意。
“求四皇子饒命!求四皇子饒命…”辛悅被他的眼神嚇得半死,不住地磕頭求饒。
“辛悅你起來!你是我的婢女,求他做什麼?”阮清歡看不過去了,一把將她拉起,訓斥道。
辛悅這才住了口,不過還是膽戰心驚的。
“好了,你這婢女愛打殺就打殺,不愛打殺就算了,我也懶得再理會,還去不去禦花園了?”少年便是四皇子,皇後名下的養子,同太子一樣,都是養子,並非是皇後親生。
“去,怎麼不去?你帶路。”阮清歡冷哼一聲。
“嗬,走吧。”四皇子冥世炫不再說什麼,徑自走了。
見狀,阮清歡帶著辛悅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