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晚一點都沒有在壓榨別人的自覺，回到自己的未央宮又開始對芝綠進行洗腦。
小齊子臨走前還不忘丟給她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讓芝綠一臉懵逼。
“陛下，您的早膳已經給您準備好了。”芝綠一邊奇怪小齊子的表情，一邊將早膳端到慕涼晚身前的桌子上。
慕涼晚做人向來是沒什麼拘束的，直接忽略了筷子，拿起一塊桃花酥就往嘴巴裏塞，這種入口即化的感覺讓她差點把舌頭給吞下去。
芝綠暗自心驚的看著自家陛下恐怖的吃相，“陛下，您別這麼著急。還有很多呢！”
以陛下這猴急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虐待了陛下呢！
“芝綠呀，來。坐。”慕涼晚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身旁的凳子，隨後又捏了塊點心放進嘴裏。
“陛下，奴婢惶恐。”
“……”
惶恐？
慕涼晚微微深思著，斟酌這個詞的含義，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一把拉過芝綠道：“芝綠，我是誰？”
又來了~這句話實在套路太深。
小齊子已經被問出心理陰影了，不由擔憂的看了芝綠一眼，保重！我也救不了你！
芝綠當然不明白小齊子那近乎生無可戀的眼神，到底是怎麼回事，誠實的回答道：“您是君主，鳳賢的王。”
“所以呢？”慕涼晚用下巴示意自己身邊的凳子。
“陛下，奴婢錯了。您饒了奴婢吧。奴婢還想多服侍您幾年！”
“……”
這啥幾把玩意兒？excuseme？讓你做我身邊說話，你覺得我是要毒死你哦？
孩子，你被害妄想症怎麼比我還嚴重？我長得就那麼凶神惡煞？
慕涼晚又開始懷疑人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粉嫩柔軟觸感不錯應該不醜哇！
既然不是她的錯，那就是芝綠有毛病。
嗯……對就是這樣。我辣麼美麗，辣麼動人，怎麼可能會讓人害怕呢？
“我是你的主子，讓你坐你就坐！哪兒來那麼多屁話？我有事兒要問你。”慕涼晚歎了口氣，她本來其實不想以權壓人的，可是你們非得逼我出手。
芝綠抿了抿唇，弱弱的道了聲是，便搬出凳子坐下。
“芝綠，你對薑莫然的事情了解多少？”
站在一邊的小齊子和惶恐的芝綠在聽到他們陛下問題的時候都愣住了，下意識都不想要讓他們陛下回憶起來。
默契的都選擇了沉默。
慕涼晚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小菜到自己碗裏，她有一天的時間來跟他們兩個耗，一點兒都不急。
她知道自己腦子裏那零碎的記憶並不是一全部，也知道這兩個人都不希望回憶起那段過往，隻是現在的慕涼晚並不是從前的慕涼晚，並不會為了與自己不相幹的人而難過。
“陛下，薑公子不適合你。”小齊子聲音裏透著心疼與無奈。
慕涼晚咬著筷子，笑開了，“所以呀，我的真命天子，我的意中人非卿卿不可。其他我誰也不要。”
“陛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打住！我現在心有所屬，你就算跟我說卿卿的一堆壞話，我也絕對不會動搖的。”慕涼晚一本正經的結束說君後卿壞話這個環節。“告訴我唄，薑莫然的事情。”
“陛下，你……又記得多少？”芝綠從始至終都低著頭。
慕涼晚放下筷子，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嗯，差不多都記得一些。薑莫然他用箭射穿我肩膀的事兒倒是記得挺清楚。”
芝綠咬著下唇，眼中對慕涼晚是滿滿的擔憂與對薑莫然的厭惡，“陛下，別難過。都過去了。”
“我沒有難過。說吧，你知道一切。”隻是這一箭之仇，是必須要報的。
慕涼晚感覺此刻的自己真的是出奇的平靜，就跟做到心如止水似的，連她自己都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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