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未央宮內,金碧輝煌的陳設將屋內的氣氛襯的更加死氣沉沉,所有人都低著頭。憂慮自己的憂慮。
一名頭發花白的禦醫跪在龍床前,手診著珠簾內少女的脈象,臉上憂慮之色漸濃。隻要是個明眼之人一眼便能瞧出其中的端倪。女帝命在旦夕,極有可能一病不起。
禦醫歎了口氣微微搖頭,看著底下跪著的一幫臣子與侍者,再次歎了口氣。
“陛下,若今晚之後再不蘇醒,那麼有極大的可能進入長眠的。”
未央宮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沉默,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隻能聽見隱隱的抽噎聲。
芝綠一直跪在一旁,聽到禦醫診斷整個人都有片刻的恍惚,幾乎搖搖欲墜,就好像下一刻就會倒下一般。她打小就跟在陛下的身邊,是看著她長大的,也是看著她一天天變得瘦弱卻無能為力。
若是床上躺著的人長眠不起,那她就是最大的罪人。
“禦醫,你是一直給陛下看病的,為什麼連你也沒有辦法?”說話的人是女帝的唯一親屬,陳賢王慕冉清。
“陛下這病有長達五年的潛伏期,如今發現已是藥石無醫病入膏肓了。”
禦醫將自己的結果,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五年?”慕冉清聽聞五年兩個字當場就愣住了,五年前她被母皇分配到了邊外,等回來時皇姐已經繼位一切都已成定局。那場鬥爭她根本沒有參與其中,更不知道皇姐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就在一群人眾人愣神之際,珠簾中的人輕顫鳳眸,兩彎秀眉微微蹙起,渾身麻木沒有絲毫知覺,費力的眨了眨眼才讓眼神有了些焦距,卻被過於晃眼光線弄得雙目刺痛。
“唔……”慕涼晚輕哼一聲,抬起酸軟的胳膊揉了揉眼睛。
卻不知她這聲輕哼驚醒了多少沉浸在憂愁中的人,芝綠率先反應過來驚喜喚了聲陛下。
陛下?
陛下是誰?慕涼晚一臉懵逼的繼續揉眼睛,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眼前的景象真的清晰的映入雙眸,她才後知後覺的一個鯉魚打挺般一個挺身站了起來,不巧一頭撞在了床沿上。
“啊呀!疼死爸爸了。”
“陛下?陛下你真的醒了?”芝綠顫抖著嗓音,驚喜過旺的驚呼出聲,“禦醫,禦醫!快給陛下看看!”
慕涼晚揉著腦袋的手微微一頓,陛下?禦醫?excuseme?
“陛下,請讓微臣為您診脈。”
“哈?你叫我什麼?”
“陛下請讓臣為您診脈。”禦醫再次重複一遍。
慕涼晚感覺自己整個世界觀都崩了,深吸一口氣,一把掀開珠簾激動的問:“你說我是陛下?還為我把脈?”
“回避下正是。”
“啊哈哈哈哈哈~”慕涼晚覺得她根本控計不住她記幾,幾乎當場就爆笑出聲了。
至於笑什麼就要問她自己那個蜜汁笑點了。
等到笑夠了才猛地發現自己好像麵對的都是真的,並不是上帝跟她開的玩笑。
而且整個宮殿內都回蕩著她杠鈴般的笑聲……可謂鬼畜至極。
慕涼晚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再掉鏈子,要是讓別人以為她有精神病,那她就掉進黃河都洗不清她的冤屈了。
為了緩解現在氣氛的尷尬,她隻能自導自演的繼續繼續說下去,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伸出自己的手腕:“那個……朕今日剛剛清醒,想要發泄一下情緒。諸位愛卿可有意見?”
她這話雖是商量的口氣卻充滿了威脅,你們要是有意見那就是反了!
想要跟我過不去!而我就是你們的老大,跟老大過不去想死啊?慕涼晚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濫用枉法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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