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悄悄對唐芷柔眨了眨眼睛,隨即轉過身去,恭敬地微微低頭道:“父親安好。”唐芷柔剛想爭辯自己根本沒有對虞祈做什麼就連看到也沒有,誰知父親卻走了進來,從沒有見過父親如此陰沉的臉色,父親從來沒有訓斥過自己,甚至對自己皺眉,都不曾有過,而父親此刻的眼神實在是讓自己不寒而栗,雖心中有怒,卻是在父親麵前不好發作,隻得溫馴低下頭嗔道:“父親。”
唐忠此行前來就是為了看看虞家兄妹,誰料想走到屋前卻聽到唐正茂一番話語,他所訴說卻還是關於自己的女兒和那虞家長子所事,不禁心生怒意,對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都是冷眼相對,道:“正茂你和芷柔為何在這裏,為父讓你們去練劍,怎麼貪玩跑到了這裏,打擾虞家兄妹休息。”唐正茂奪過發言權道:“父親,孩兒今日照時晨練卻是看見妹妹偷偷摸摸跑到此處,心生疑惑不得已上前,誰知卻看見……”唐正茂捕捉到唐忠麵色漸黑,更是有了幾分把握,卻故意停頓好像一副為難的樣子。
“你住口!”唐芷柔幾乎是脫口,意識到自己失態便是低下頭來,辯駁:“父親,你不要聽兄長所說,今日芷柔不過是來看看虞……”唐忠聽到那字便是想起之前聽到唐正茂話語,麵色陰了幾分,瞬間伸出手重重扇在唐芷柔麵頰處,留下一片殷紅掌印怒斥:“該住口的是你。”唐芷柔捂住麵頰,眼眶漸漸氤氳一層水霧,低頭久久不語。父親居然不信任自己,居然以為自己真與那唐正茂有所牽扯,難道在父親眼裏,我這個隻有八歲的女孩就是那般糜爛嗎?唐正茂也沒有料想到這個平時最寵愛唐芷柔的父親會伸手打她,吃驚之後便是冷笑。
自己打了芷柔嗎?一時之間唐忠沒有忍住那一口氣,竟傷了這孩子,卻是強壓下憐惜抬頭詢問唐正茂道:“正茂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正茂微微低頭道了聲是,便是麵不改色出口成章:“今日想到要去晨練便是極早起身,經過妹妹閨房卻看見她躡手躡腳往偏房走去,生了疑惑便一路尾隨,卻是到了那偏房,妹妹徑自入了虞祈寢室,便還有脫衣之勢摘下了腰間香囊,那虞祈並沒有醒來的樣子。自己很是驚訝上前,喝住芷柔,芷柔反抗硬稱我前來是為了輕薄虞孟七,還要告訴父親。我拉著她出了偏房,遇到了父親,若是父親不信,那虞祈房中還有妹妹的香囊。”
這麼能胡扯也不是朝夕就能練就的,唐芷柔眸中蒙上一層憤怒和委屈,兄長將自己所沒有做過的事全說了一遍,還口口聲稱有證據,父親若是信了該如何是好。唐忠看著唐正茂發現他並沒有說謊的樣子,還很是無奈,便是信了幾分,抓住唐芷柔的下顎,厲聲道:“你兄長所說是否屬實。”唐芷柔早就心灰意冷偏過臉道:“芷柔從未做過如此下流之事,還請父親明鑒。”唐忠揮手讓身後阿福去尋那香囊,便是道:“若真有此事,為父絕不輕饒你。”
三人之間一陣沉默,阿福喘著粗氣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女子香囊,上麵繡著荷花栩栩,一角還繡有芷柔二字。如此便是人贓俱獲,唐忠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將香囊摔在唐芷柔的臉上,流蘇抽打到她的眼睛。怒斥:“唐芷柔,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如今證據都在這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給我跪下。”
小腿處被阿福踹了一腳,撲通跪倒在地上,淚水模糊眼睛,摸索著拿起香囊,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那香囊是不是她的。唐正茂見了唐芷柔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卻是冷笑,有些擔心般乞求父親:“父親別生氣了,妹妹或許隻是一時想不開,若是跪著讓膝蓋受傷可就是得不償失了。另外那房中的李大夫還倒著呢,被妹妹射中了風池一時半會恐怕醒不來。”
忍著淚水看著父親,知道自己已經讓父親失望,父親已經相信了唐正茂,無從辯駁,卻依舊道:“芷柔沒有做過,芷柔身正不怕影子斜。”“為父今日是看清你了,你太令為父失望了,一個月不許離開閨中,好好思過。”說罷便轉身離去。
唐正茂目送父親離去便是微微俯下身子扶起地上梨花帶雨的小人,摟進懷中道:“妹妹要知道,與哥哥作對是沒有好處的,如今哥哥也幫不了你了,好自為之吧。”他手指輕輕拂過唐芷柔的麵頰,含笑離去。唐芷柔無力最終昏倒在地上,最後聽到的便是虞孟七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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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周末結束了,又是一個忙碌的星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