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腳趾頭,另一隻手開始一下下撓她的腳底板。
受到這刺激,猶還在睡夢中以甜的腳趾一瑟縮,兩隻腳開始胡亂蹬踹,眉頭皺得更緊,卻依舊沒有醒來的痕跡。
夏彥白不由彎了彎唇角,扣住她的腳踝不許她亂動,手指更賣力地開始撓她的腳底板。
終於,以甜哼了一聲,幽幽醒轉過來,睜開迷蒙睡眼,看到了把她吵醒的罪魁禍首。
“你幹嘛?”以甜似醒非醒地嘟囔,因為還沒開嗓所以聲音沙啞,懶洋洋的,倒是很像撒嬌。
夏彥白的笑容更明顯,幹脆拔下她另一隻襪子,抓著她兩隻腳踝往下拉,要把她從被子裏整個拖出來。
以甜感覺到身體的下滑趨勢,眼見著要掉下床去,她眼疾手快扒住床頭的柱子不放,兩隻腳反抗地踹他。
沒想到,她一腳踹過去,卻歪打正著,正中靶心!
她腳丫子就這麼蹭上夏二少的臉,給了他一腳,頓時,兩人都被這攻擊整的靜止了下。
轉眼,夏彥白黑了臉,一個老鷹抓小雞,不留情麵地朝她撲將過來,把她牢牢壓在身下。
然後他報複性地一巴掌拍在她圓嘟嘟的屁股上,‘啪’地一聲脆響。
這下,換做以甜臉黑了,僅剩的一點睡意也全消了。
她怒吼一聲,手腳並用正式宣戰,攻擊的毫無章法可言,可畢竟近身搏鬥,夏彥白悶悶地吃了她好幾記老拳。
其實論及戰鬥力,夏彥白自然不會打不過她,但是他怕傷著她所以沒用什麼勁力,而以甜哪會管這些,招招都下黑手,很快搞得夏彥白苦不堪言。
“好了好了,我投降我投降~”夏彥白連忙舉白旗。
他好不容易壓住她的一隻手,脖子上又被她指甲刮了一道,立即現出一條紅痕來,還翻了點皮。
以甜這才停止揍他,傲嬌地冷哼一聲,而這時兩人在床上已經滾做一團,還轉了個圈,頭擱在床尾這邊。
夏彥白眼睛骨碌一轉,像是想到什麼,嘴唇湊到她耳邊說。
“寶貝,你說咱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就是古話裏講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以甜下意識吐槽道。
“你個笨蛋,這句話裏所謂的打架又不是真打。”
“喔?那是指什麼呢?”夏彥白很認真地問,眼裏裝著無辜的困惑。
麵對這個問題,以甜呆了呆,隨後一把推開他,朝他暴吼道。
“自己上網查去!”
哐啷一聲響,夏彥白看著麵前緊緊闔上的門板,摸了摸鼻子上的灰,搖搖頭朝樓下走。
嘖嘖嘖,今時不同往日,這丫頭性格改了,連脾氣都大了,這樣想來,以前虛情假意的時候,至少還挺溫柔的……
門裏的以甜,終於趕走了擾人清夢的討厭家夥,一頭栽回床上,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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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睜開眼,暈暈乎乎有點不知身在何處,還以為在費城那套房子裏跟穆許住在一起。
“穆許……”她喃喃喚了聲。
叫了聲後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以甜甩了甩頭,過了半餉發現自己搞錯了。
可這麼一怔忡,她對溫穆許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漲了上來,撈起床邊的手機就撥了過去。
讓人意外的是,機械的女音提示對方是關機狀態。
以甜胸口一緊,從床上爬起來,有短暫的茫然,聯係不到穆許,他……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明明是穆許交代她一天至少一通電話,而且他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會不會在大街上昏倒或者過馬路被車撞了,美國治安不好有沒有可能被匪徒搶劫?
以甜越想越覺得提心吊膽,恨不得長出對翅膀飛到美國去。
好在,她冷靜下來後,想起還有管家在,可問題是怎麼聯係上管家她並不知道。
在美國的日子裏,她大多數時間都跟穆許單獨呆在一起,飲食起居也是穆許獨自照料著,管家很少出現。
思來想去,以甜迅速地從床上爬起,顧不上洗漱就推門出去找夏彥白。
好在,當她在客廳發現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翻雜誌的夏彥白時,微微鬆了口氣,幸好他還在。
以甜滿臉焦急地跑過去,腳上的拖鞋在下樓梯時被甩掉了一隻,她原本睡覺穿的襪子又被夏彥白給扒了,這個季節光著腳板踩在木地板上,還真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