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詩仙姑似乎不在意,反而癡癡的盯著易風。
如此一來,易風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暗暗思忖:這臭娘們兒究竟是真單純還是假裝單純?卞立新那鱉孫城府那麼深,她作為師姐,也不應該差到哪兒去吧?自己一定要萬分戒備才行,別打一輩子雁,再被雁啄瞎眼,那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想到此,他就坐在妙詩仙姑三尺距離之處。這個距離,能保證自己受到妙詩仙姑突襲時安然無恙的逃離,同時,還能保證自己偷襲對方時遊刃有餘。
而妙詩仙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緩緩起身,慢慢貼近,嬉笑嫣嫣的落座在他身旁。這一下,易風是又驚又喜,驚的是,不解妙詩仙姑真正目的,喜的是,自己出手救太皇太後的幾率增大了。
本來,妙詩仙姑與太皇天後都坐在錦床之上,隻不過,太皇太後在裏,妙詩仙姑在外。彼時,易風想把太皇太後安然無恙救出的把握不大,畢竟,妙詩仙姑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現在,妙詩仙姑與自己並排而坐,全都麵對太皇太後,與她老人家的距離一般遠近,無疑,這勝算足足增加了一半呢!
可是,易風依然不敢輕舉妄動。他能判定,妙詩仙姑不在自己之下,但不能判定,妙詩仙姑是與自己相當還是高出自己。如果是高出自己,會高出多少,高出一籌是高,高出五籌也是高,高出七八籌也是高!可結果就是天壤之別了。
思來想去,易風決定繼續套近乎,看能否不戰而屈人之兵,然後順利的將太皇太後帶走。於是,他就再度漫天扯淡,從天文地理,到野史雜談,順帶著來些宮內秘聞……這一番扯淡,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隻扯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扯到後來,易風都不知自己扯的什麼內容了,也沒意識了,隻剩下那張破嘴,呱唧呱唧,唾沫飛濺。
還好,妙詩仙姑並未提出什麼異見,隻是那麼托腮望著易風,一邊癡癡的笑,一邊側耳聆聽。
就這樣,半炷香過去了……一炷香過去了……兩炷香過去了……終於,易風口幹舌燥,咽喉腫痛,思維凝滯,神經短路,再也扯不出半個字了。無奈,他才用嘶啞的嗓音問妙詩仙姑:“我說的話,你懂嗎?”
妙詩仙姑莞爾一笑,搖搖那漂亮的腦袋,嚶聲答:“不懂!”
噗——易風一口老血幾乎噴出,什麼情況?我嘔心瀝血的套近乎,加深感情,你竟然狗屁不懂?你好歹也是三十多的老娘們兒了,就不懂人話嗎?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隻自言自語不行,必須交流和溝通,才能增進感情。於是,他就有意的設置各種問題,讓妙詩仙姑回答。
妙詩仙姑果然是沒見過世麵,沒經曆過江湖險惡,除了涉及師門等一些重要信息外,幾乎無話不說。當然,她之所以如此,還要得益於之前易風那一番漫天扯淡,贏得了她的芳心和好感。雖然易風扯淡時,她並無言語,但那一顆假裝少女的芳心早就被勾走了。在她的眼裏,易風和卞立新就是兩類人,易風是個開朗豁達且風趣幽默的人,卞立新是個陰鬱偏狹且乏味無聊的人。兩者相比,她更喜歡易風這種人,雖然她對卞立新是言聽計從。
之所以對卞立新言聽計從,易風也從她的答話中知曉了一二。
——妙詩仙姑自幼與師父生活在東北的深山老林中,從未涉足江湖。五年前,一夥兒蒙麵歹人偷襲了她們,想要搶奪她師父的煙花冷和幻影大法兩本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