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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管我什麼事？”艾茴茴沒底氣地哼哼道。這種事情，哪有讓女生選的？而且，老板，你到底喜歡我哪裏啊？我還真是一點都搞不清楚啊！
安陸離不滿地蹭了蹭艾茴茴的後腦勺：“你以前犯的那些花癡，蘇熙芸一五一十都告訴我了，你說……”
“什麼？！”艾茴茴驚訝地轉過身，一時沒注意力道，正好與想湊近她耳邊的安陸離撞上了頭。“哎呀！”
安陸離放開她，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把額頭揉得通紅一片，也不能確定是撞的還是揉的：“你有什麼好驚訝的？”
“我、我當然驚訝啊！”艾茴茴向後退了一步，與安陸離拉開點距離，仰起頭瞪著他，“這是個人隱私，她怎麼能隨便泄露出去！”
“如果我不知道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知道呢？”
“我、我根本沒打算讓你知道！”艾茴茴心虛地搖搖頭。
“嗯？”安陸離退後幾步靠在沙發背上，沉默了一下，才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現在不喜歡我了？”
“那倒不是。”艾茴茴將手背到身後，搓了起來。拜托，這種喜歡不喜歡的話，老板，你說得好隨便！
“難道，你原計劃一直暗戀下去？”
“……差不多吧。”艾茴茴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有種莫名其妙的熱度在一點點往上湧。
“艾茴茴，你不會不知道我對暗戀的態度吧？”安陸離雙手合抱在胸前，語氣有些不善。
“什麼……什麼態度？”艾茴茴想看安陸離，但是又覺得有些害羞，所以眼睛四處瞥，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我在口是心非”的氣質。
“我最討厭別人暗戀我。你沒聽說過嗎？暗戀就是一塊貼在背後的膏藥，別人都看得見，當事人卻往往燈下黑，而且，當你要除掉這塊膏藥時，還需要付出疼痛為代價——有時是肉疼，有時是心疼。我不想肉疼，也不想心疼，所以，我最討厭被別人暗戀。”
艾茴茴簡直要對安陸離刮目相看了，他竟然也會說這麼……這麼長的一句話！
“可是，你的粉絲，很多都暗戀你啊！”
安陸離瞪著艾茴茴：“你是在跟我頂嘴嗎？”
“沒有！”艾茴茴老實地趕緊搖頭，吞吞吐吐地說，“我隻是、隻是想弄清楚，你、你為什麼會、會……”後麵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然像是被吞回到了艾茴茴的肚子裏。
安陸離忽然笑了：“艾茴茴，你是不是很認真地思考過這件事？”
艾茴茴點點頭，聲音悶悶的：“郭老師說過，不以那啥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不想跟老板你耍流氓，我也不想被老板你耍流氓。”
安陸離伸出手戳了戳艾茴茴的額頭：“你……讓我怎麼說你好！”語氣裏半是氣惱，半是欣喜。
“我中專畢業，學的還是汽修，人也不算好看，也不機靈活潑……老板，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你跟我說實話吧，不然我總覺得飄乎乎的，覺得，你像在跟我開玩笑。”艾茴茴看著安陸離，眼神認真。
安陸離將手從她的額頭滑下來，順便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把，肉肉的手感，很真實。
“我喜歡你的善良，雖然有時候顯得有些迂腐了；我也喜歡你的天真，雖然大多時候顯得很蠢；我還喜歡你的直率，不過僅限於你跟Ava她們聊天的時候，因為你跟我說話時總是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