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世界各地的音樂愛好者、知名音樂家們都會聚集在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不為別的,隻因國際馳名的高等音樂學府——ecole normale de musique de paris(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在維也納歌劇院以比賽形式舉行的招生考試在今晚就要決出冠軍。
比賽已經舉行了三個月的時間,經過這三個月時間的角逐,今晚,比賽終於接近了尾聲……
……
“黎哥,這次比賽的冠軍非你莫屬,別人就是襯托你的綠葉!”在等候室裏,一個長相還算英俊,但樣子有點輕佻的中國少年對著身邊一位同樣來自中國的顯得器宇不凡的少年諂媚地說道。
“是啊!是啊!除了黎哥,還有誰配做這一屆小提琴大賽的冠軍啊?大家說是不是啊?”周圍一些少年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圍在那器宇不凡的少年的身邊。
聽到周圍的附和聲,那位被他們稱作黎哥的少年一臉受用,驕傲地說:“這次的小提琴冠軍,我黎雲天誌在必得。多謝大家的捧場了,今天晚上,都去我家別墅開party !”眾人歡呼。
周圍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賽選手們看到這一幕,皆是搖了搖頭。
自創校以來,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從未招收過來自中國的學生,倒也不是因為種族歧視,而是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的招生條件實在是太嚴苛了,雖說學院每年宣稱招收50名學員,但每年所招得的人數往往都是不到這個數的。
但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招生的嚴苛倒是與它的實力相符合,幾乎每個從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成功畢業的學生都會成為音樂界的一大巨頭,他們中的每一位在音樂界裏的影響力都是極大的。
因此,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學生擠破了頭都想考進這所學院。
而此次比賽更是隻招收三名學員,他們分別是鋼琴組、小提琴組、歌唱組三組的冠軍。
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這會兒,中國在西洋樂器這方麵的發展才剛起步沒多久,國內也不是很重視對青少年這方麵的培育,因此像黎雲天這樣擅長小提琴且能夠參加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舉辦的招生比賽的青少年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中國是鳳毛麟角的。
小提琴比賽小組
“接下來,有請黎雲天選手為大家帶來精彩的表演。掌聲有請!”主持人用帶著奧地利口音的英語,說道。
“好了,該我上場了。大家在台下好好享受吧!”黎雲天拿著他的小提琴,昂首挺胸地邁向了舞台。
在他上場的時候,坐在等候室角落裏的一個同樣來自中國的少年緩緩地抬起了頭。
少年身著一襲合身的燕尾服,墨黑色的頭發軟軟地搭在前額,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魅人傾世的眉眼間,一雙墨色宛如黑色寶石般的眼眸帶著幾分靈動,一身出塵的氣質配上他長得極為英俊的臉龐顯然比剛才那位器宇軒昂的少年更吸引人眼球。
他那雙靈動的雙眼望著先前黎雲天離開時的背影,左手支撐著臉,喃喃地說道:“他就是楚老師說的最有希望奪冠的人之一嗎?”說完,便是低下頭去撫摸他手中的小提琴,顯然是手中的小提琴更令他感興趣。
他的眼神和動作都極為溫柔,仿佛在手中的不是小提琴而是他的一位摯友。
……
當黎雲天走上舞台時,全會場內的燈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一臉陶醉的舒展著身體,似是很喜歡受到萬眾矚目。
坐在會場前麵的是一眾評委,他們皆是受到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邀請的業內極具權威的音樂家,隨手翻看了看黎雲天的資料,便是將目光投向黎雲天。
黎雲天一臉傲然地佇立在舞台上,畢竟能來到這一決賽意味著他在年輕一代中的水平算是達到頂尖了。
朝著觀眾席和評委席微微躬身後,他便是開始了表演。
這次決賽要求選手自選曲目進行演奏,黎雲天拉的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這一首曲子的難度是挺高的,不僅指法要求高,還需要表現出曲子所帶的意境才能將這首曲子完美展現出來。
黎雲天的指法每一個都很準確,可就是太準確了,準確得就像機械在演奏一般,聽起來總有種死板的感覺。
坐在評委席上的一眾評委微微點了點頭,這個考生完全是按照樂譜演奏的,指法、強弱與節奏沒有一絲是與原譜不符的。
顯然黎雲天的表現在他們心中還是挺滿意的。
然而,一位坐在中間的中年婦女評委卻是對於黎雲天的演奏不為所動,她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一絲失望,似是不太滿意這類似於照本宣科的演奏一般。
仔細一看,她的麵前擺著的名牌顯示出她的身份——總評委!
按照考試的評分標準的話,黎雲天的表現無疑是能夠取得滿分的成績,無論是指法還是節奏黎雲天都能好好地遵守樂譜上的要求去演奏。但在巴黎高等音樂師範學院裏,像黎雲天這樣能完美演繹樂譜的人比比皆是,在中年婦女評委眼中,黎雲天還欠缺了一些東西……
當最後一個旋律落下時,會場裏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黎雲天感覺今天的狀態很好,他對自己今天的表演也很滿意,向觀眾和評委做了個紳士的禮儀後,便是傲然地走回等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