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寧又問道:“長瑜,明芙呢,她在哪,還好嗎?”
唐長瑜歎了一口氣說:“趙楠在那陪著她,她的情況不太好,傷的很重,到底發生了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吐穀渾的軍營裏?”
留寧麵露憂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唐長瑜,唐長瑜這才恍然大悟,他沒想到原來其中有這麼多故事,他根本不知道,如果趙楠知道了這些,他到底能不能承受這些真相。然而這麼多天不見,留寧竟然操心了這麼多事情搞,唐長瑜再次為眼前這個女人感動又心疼。
留寧看著唐長瑜又皺起的眉頭,伸手去撫平了他的眉頭,眼神溫柔,語氣軟軟的說道:“不要總皺著眉頭,沒關係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有我陪著你呢。”
留寧總是這樣樂觀又堅強,唐長瑜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安慰她,隻能竭盡自己的全力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唐長瑜把留寧重新放到被子裏,讓她好好休息,又想起了什麼事似的說:“阿寧,我知道我敢你回去你也不會聽,如果你不放心,一定要留在這裏,你必須答應我,不要在上戰場,就留在大營裏,等我得勝歸來。”
留寧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已經不再那麼固執,學會了依靠唐長瑜,也是唐長瑜能帶給她那獨一份的安全感,才能讓她如此放心。唐長瑜靜靜坐在留寧身邊,留寧卻不肯閉眼睡去,留寧拉了拉唐長瑜的手,竟有些撒嬌般說道:“長瑜,陪著我,好不好。”
唐長瑜寵溺一笑,在留寧的額頭上印下淺淺一吻,也鑽進了留寧的被子裏,將留寧摟進自己的懷裏,留寧環住了唐長瑜的腰,沒有看他便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倚靠在唐長瑜的懷裏,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第二天一早,等留寧醒來的時候,唐長瑜已經不見了身影,留寧摸著身邊已經沒有絲毫溫度的空蕩蕩的被子,眼神露出淡淡的失落,轉而又看到枕邊唐長瑜留下的字條:看你睡的很好不忍心叫你,藥在桌上記得吃完,我去巡視軍營了,等我。
留寧幸福一笑,下床吃了這苦澀的中藥,沒過多久,留彬便來看她了。留寧一直覺得,這次見到哥哥以後,總覺得他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卻又說不出哪裏覺得不太對勁。
留彬進來以後,仔仔細細地詢問了一遍留寧的身體狀況,確保沒有事情了之後才放下了心,可是表情卻依然十分嚴肅,留寧覺得更加疑惑了,便試探性地問道:“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跟我說說唄。”
留寧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些,她不禁回想起從前一貫守時如約,急他人之急的哥哥竟然在這次率領援軍趕到的前線救急的事情上毀了約,留寧又想起之前留彬對這件事情的解釋含糊其辭,不由心裏打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留寧見留彬不答話,便又更加直白的問道:“哥,到底怎麼回事,你肯定是有事情瞞著我了,你以前老說,咱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相依為命的人,我最了解你了,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快告訴我吧,我們兄妹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啊。”
留彬的麵色凝重,眉頭緊蹙,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焦慮,留彬終於開口對留寧說道:“妹妹,你知道嗎,有匿名信寄到我突厥的府上,說我們的父親是被李世民殺掉的,整個大唐都是我們的仇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言論,可我總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留寧打斷了留彬的話:“是誰這麼說?是不是李君之?”
留彬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留寧想著哥哥還不知道李君之的事情,便把明芙告訴她的事情對留彬和盤托出,留彬聽得半信半疑,卻仍然對自己親眼所見的信箋深信不疑,留寧卻堅信這是李君之製造的陰謀,勸導留彬說:“哥,這即使不是李君之的別有用心,也一定是有別人意圖挑撥大唐和咱們突厥的關係,這人的話根本是捕風捉影,咱們的父親是什麼人,咱們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大唐跟咱們家有什麼仇怨,你不要先入為主被它蒙蔽了雙眼,大唐待咱們突厥不薄……”
留寧說道這裏,唐長瑜便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