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了一次正宗的中式婚禮,花轎還沒有來,江舍予的爹和娘正襟危坐的在大廳中間,江舍予的爹掛著山羊胡子,深紅色褂子臉上掛的笑意,江舍予的娘,是一個十足的美婦人,合宜的笑,那麼舒服,一身深紫色裙子,更添幾分端莊。我就站在妹妹江婧嫣的旁邊,來的客人也十分多,大多達官顯貴與家屬也有部分青年才俊。想是哥哥的同僚。
妹妹看著我“姐姐,你看,對麵那個李公子在看你”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對麵,一個身著青色長袍,長得就像韓國人一樣,小生味兒十足。他向我低頭微笑。我也露出淺笑,點頭回禮。
妹妹一臉賊笑的看著我:“姐姐,你才回京城不久,那個李公子是高麗國的使臣,也是哥哥的好友。長得也俊朗和姐姐也挺般配的”
我輕輕敲了一下江婧嫣的頭:“既然妹妹覺得俊朗的話,妹妹自己留著,姐姐我可不喜歡那種文弱書生。”
妹妹翹起嘴臉都快皺成一團了:“姐姐嫁了我才嫁。姐姐不嫁人我就不嫁人。”
我撲哧一笑,又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臉,掩飾剛才失態,靠近妹妹耳朵:“照此來說,妹妹想必是有心上人了吧”
妹妹的臉迅速變紅,將頭埋在我肩上:“姐姐胡說,姐姐再胡說,婧嫣就不理你了”!
我看著這小女兒家的心思,心裏微微有些甜,嘴角掛著笑意,看著她埋在我肩上的頭,輕輕摸了一下有個妹妹還是挺不錯的,21世紀的自己就是獨生子女,所以根本體會不到兄弟姐妹手足之情。
婚禮還是那樣鬧鬧熱熱的舉行完畢,我和婧嫣到對這沒有見過一麵的嫂嫂感興趣,聽說是禮部侍郎陳順易的女兒陳紫榆,畢竟是賜婚,所以在深閨的嫂嫂連哥哥都沒有見到過。
第二天一早,穿了一身白色與藍色相間的廣袖裙將頭發隨意挽了一個髻便跑到前廳等著看新來的嫂嫂給爹娘敬茶,這才看到嫂嫂的容貌,是那種小家碧玉型的,也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早餐的時候,個人低頭扒飯,聽不見一點聲音,十分壓抑。我用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那樣文雅的姿勢用過早飯,便四處參觀自己的新家,亭台樓閣,碉樓水榭,非常漂亮。不愧是侯爺府,而且花園花種繁多,現在四月的天氣競相開放,居然還有蝴蝶,我走到花圃中,慢慢伸出手,觸摸那個蝴蝶,那蝴蝶就像有靈性一般,棲在我手上,我不敢動,怕嚇走它,它停在我手上,我已經能感覺到它相信了我,我慢慢直起身子,十分高興,慢慢將有蝴蝶的手舉過頭頂,讓它接受早春陽光的洗禮。
“你是”?
我聽到一個男聲,不免一驚,手一抖,蝴蝶就飛走了,我看著遠飛的蝴蝶直到根本看不見了,這才回過頭看那個罪魁禍首。我有些生氣,看著他,怒意漸漸從臉上消失他長得真好看,是我喜歡的款,劍眉星目,鼻子,嘴如刀刻出來的一樣,至少得一米九的身高,穿的是銀色鎧甲,在早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頭發是用銀冠固定的。我發現他也在打量著我,我輕輕咳了一聲“你是何人,為何大清早的會出現在侯爺府?”
他嘴角泛出一絲笑意更如神祗一般:“這位姑娘,好像是我問的你吧,不過這侯爺府,也沒看到過你,難道你是江兄新過門的媳婦兒?”
我啞言,這又是我那哥哥的哪個朋友,不過我上月才回府,這人肯定不認識我,我微微一笑走出花圃,抬頭看著他“我是他的妹妹江舍予”
他眉頭一蹙,微微沉思了一會兒:“原來就是你,我聽說過,從小送到臨江姥姥家裏去了的,對吧?”
他身上的銀色鎧甲照的我煙花,揉了揉眼睛:“正是,不過,公子你?”
“他是當今的六皇子,也是戰旗大將軍”一個清甜聲音從假山後麵徐徐而出,是妹妹。
她穿了一身黃色裙裾,顯得皮膚白的近乎透明般耀眼。化了一個淡淡的妝。使得整個人猶如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