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示威(1 / 2)

祝東風坐在空蕩蕩的房中捋了半天,又感歎,又困惑,又唏噓,到底是不是心動了,半天也沒捋出個結果來。 重羽不說還好,這一說出來,引的祝東風心中滿是困惑,一刻都不得安生。

大半日的思來想去也煞費精神,正準備上榻休息會,但到合衣躺下閉上眼,祝東風腦子裏都還是重羽說過的話。唔……或許隻是一時興起,又或許是情之所至,但可以肯定的是,離舸在自己心裏還是占著個特別的位置的。想到這處,便似得到了答案一樣。祝東風覺得,既然離舸救過自己的命,那他對於自己本叫是個特別的人,凡間戲本子裏那些小女兒們,對救命恩人大都是以身相許,所以若是離舸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也答應就是了。

然而情愛一事,祝東風似早已看清,對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雖然向往,但也知道不可能實現。譬如凡人,生年不滿百,但真正相守白頭的又有多少。更遑論神仙,要度過如此漫長的歲月。

想著想著,一不留神便睡著了。

……

佛祖的講經會,統共七七四十九天,墨鈺新帝登極,欲與梵境修好,故在佛祖開壇講經第三日上,特特推了手底下一堆事務,降臨梵境聽法,以示對那蓮花座上佛祖的尊敬。

在靈山的這幾日,祝東風始才知道,和尚八卦起來,卻比一般人要厲害的多。不過,每日在這靈山之上喝喝茶、散散步、看看話本子,再與離舸鬥上那麼幾回嘴,支使著彌生覓些新奇果子吃,祝東風確是有點樂在其中。

隻不過,樂極往往生悲,或者生出些不算悲也絕對不讓人喜的雞毛蒜皮的煩人事。

一覺睡醒,祝東風正纏著離舸下那盤昨晚未決出勝負的棋局,一執白,一執黑,重羽扇著扇子在一旁觀戰,正到精彩處。眼見二人下的難舍難分,互不相讓,

離舸執著粒黑子堪堪正要落下,卻見那小沙彌六筒君頂著一張紅通通的臉到門口行了個禮,呼哧呼哧的喘息道:“稟,稟告上仙,三十三重天的那位天帝特來探望上仙傷勢,現已到禪院前廳。”

“他現在來做甚?小風這一身傷是誰的傑作?早先九死一生時他又在哪裏。你且讓他回去,告訴他不必惺惺作態了。免得汙了我們的眼。”重羽冷道。

六筒君抬頭偷偷覷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祝東風,又為難的看向重羽道:“這……可人家是天帝。上神您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樣說啊。”

看了眼祝東風漸沉的臉色,離舸轉頭對那六筒君道:“無妨,我與你同去,打發了他便是。”說完,便落下手中棋子。離舸手中黑棋直落到陣眼,棋局頓時撥雲見日,一子決生死,祝東風慘敗。

離舸看著祝東風笑道:“之前的賭約,誰輸了,便要為對方做一件事,還算不算數?”

祝東風幹笑道:“嗬嗬,自然算數的,我豈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小人。不過……你的要求不要太過分哦,我要能做得到。”

“唔……暫時還沒想到有什麼事要你做的,且先欠下,容我仔細想想。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會為難你。”離舸說完,便起身對呆立在門口,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的九筒君道:“走吧。”

一路步行至前廳,來人正是墨鈺 。見是離舸,眼神微閃,而後又恢複到麵沉似水,毫無絲毫波瀾,隻有那雙幽光內斂的瞳眸,黑得發亮:“怎得是你,風兒呢?”

“唔……小風她昨晚與我在一處,睡的有些遲,還在困覺。” 因下棋坐的有些久了,渾身有些僵,離舸便斜倚在一旁的椅子上,作出一副疲懶狀,淡淡道。

“你!……”墨鈺聽得離舸這番曖昧的的話語,又見他一副疲累的樣子,不禁腦中浮想聯翩,一時有些氣結,如靈貂小九被踩到了尾巴般炸毛。

“唔……我怎麼了?天帝若無其它事,就回去吧,小風這兩人已將養的大好了,想是不久就能回青羽峰了,現下她正在休息,不便見你了。”離舸端了杯茶喝了一口,也未看墨鈺一眼,不動聲色的接話。

默了半晌,墨鈺並未離去,隻見他從袖中掏出來一個錦盒,道:“這是我天宮至寶,歸魂,可解斷魂草之毒,你且拿去與她服下吧。好歹清一清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