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東風聽著離舸說話的語氣,竟感覺心中略微有些酸酸的。複道:“我並未不喜,你為我承了那玄冰弱水和斷魂草的劇毒,就依你的這份恩情,我做什麼都是甘願的!”
離舸定定的看了祝東風半天,歎道:“唉……罷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說完,複又摟了祝東風,輕聲道:“時辰還早,我們繼續罷。”
忽聽得繼續二字,驚得祝東風感覺渾身肉跳,想要起來,卻一時間被禁錮在離舸懷裏動彈不得,聽著耳邊有些灼熱的呼氣聲,祝東風不禁閉了眼,心中大呼道:“完了完了!祖宗啊!這下真要被一個祖宗輩的男神仙給潛規則了。”縮頭閉眼等了半天,卻未等來離舸下一步的動作,睜眼偷偷一瞧,卻見那離舸複又閉眼睡著了,嘴角還含著絲笑,如一隻偷到腥的貓。
“可他確然未曾偷到腥啊……”祝東風心中疑惑道。
……
接下來的幾日裏,每每到了夜裏,離舸便從隔壁穿牆進來,占了祝東風床外麵的那半張床位。每天早上不是她窩在離舸懷裏,就是離舸一隻手攬著她。起初祝東風還覺不妥,特特設個仙障阻擋離舸,無奈她那點半吊子修為在離舸麵前,竟是絲毫作用都起不了。後來見仙障無用,離舸每日除了說些奇怪的話外也是規規矩矩的睡覺,似是沒什麼不妥,祝東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懶得設仙障了。
過了幾日,祝東風將養的身上好了些,起身端了杯茶,邊喝邊往門口走,準備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堪堪到門口未及推門,卻隱約聽得幾個小沙彌,正壓低了聲氣扯閑話。
一說“噯,你曉得不,前幾日彌生親眼所見,說裏麵這位上仙竟然傾慕紫薇帝君,傾慕的發了狂,趁帝君虛弱時色心頓起,竟扒掉了帝君的衣裳!”
又一說,不對不對,聽重羽上神說的意思,明明是那紫薇帝君傾慕那個貌美的女上仙已久,今次趁著她受傷力竭,欲強行推倒,來個霸王硬上弓!你們是沒見那離舸帝君滿麵春風的樣子,決計不似是被強了的。”
又一說:“悟塵師兄,什麼是霸王硬上弓啊?”
又一說:“你連這都不懂,果真是念經念傻了,前些年有個凡人叫項羽的,因力大無窮,上弓弦的時候,將弓弦的一端係好,然後隻用雙臂雙臂一較勁便能將弓按彎,完全用蠻力將弓弦上好,於是就有了“霸王硬上弓”這麼一個說法了,用來比喻強迫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又一說:“唔……那到底是誰強迫了誰啊?”
再一說:“依我看來,他們決計是你情我願的,那紫薇帝君近來滿麵春風,見人就笑,而那女上仙不是也未曾喊過救命嗎?我猜著,這二人定是先半推半就,再後就是一拍即合!”
祝東風站在門口,一邊喝茶一邊感歎:這年頭,連和尚也如此博學多才且八卦且想象力豐富,如此多的凡間詞語,如此少兒不宜的話題,他們竟談論的如此起勁,全然不似前些年自己上梵境靈山時的嚴肅氣氛,果真如季年所說,如今的世道,竟是如此開放了。“唔……重羽,彌生……舌頭倒是很長麼。”祝東風走到案邊重重的放下茶杯,轉身推門出去,院子裏那堆小和尚立即不約而同噤了聲。
祝東風皮笑肉不笑道:“嗬嗬,你們繼續,隻消告訴我,重羽與彌生在哪裏。”
“重……重羽上神,他去後山的甘蔗林裏砍甘蔗去了,正覺菩薩遣了彌生師兄好生招待上神,故……故而,他也跟著一同前去了。”一個頭上留著六個戒疤的小和尚紅著臉道。
“唔……多謝。”祝東風向紅著臉的六筒君道了聲謝,便招來朵殺氣騰騰的黑雲,徑自朝梵境靈霄殿的後山飛去。
個把時辰過去,小和尚們上完早課,正到吃齋飯的時候,忽聽得靈霄殿後山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放眼望去,西方的甘蔗林裏鳥獸潰散,一團混亂……
作者的話:再發幾章糖,本寶寶要開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