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大陸主要分有三國,東臨離海稱離國,北靠齊山謂齊國,南守楚河是楚國。三國鼎立,周邊分散著韓,越,晉等零星小國,百年來,雖偶有戰亂,倒也相互製衡。

三國交界的天鸞山,雖風景秀麗,四季如春但因地勢險要,鮮有人至。天鸞山的穀底,竹林悠悠,竹林深處溪水潺潺,一個籬笆圍成的竹樓前,淩淨一身白衣勝雪,手中羽劍紛飛,幾個起落間,周邊的花瓣落影成雙,一個旋身,裙擺如嬌花盛開,手中的羽劍淩空飛出,帶起的血花灑落在白色的裙擺上,點點嫣紅好似寒冬臘月裏皚皚白雪上的朵朵紅梅,淒冷決然。

“哐!”的一聲羽劍落地,淩淨也好似抽幹了血的傀儡一般跌坐在了地上,隻見她五官如畫,麵容卻蒼白如紙,及腰的長發簡單的挽了個髻,一朵白絹花堪堪別於髻間,額角碎發有些淩亂,但依然不損她傾國之容。

她癱坐地上,眼中波光粼粼,眼眶微紅,白皙如玉的手指上傷痕累累,她卻是不管不顧,自顧自的拿起石桌旁的一壇酒仰頭就灌,直到酒壇空空,雙眼迷離,唇角卻是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嘴唇囁嚅的說著:“師父!師父!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不要走,不要離開淨兒,淨兒會乖乖聽話的,不要,不,要,走,”

夕陽的餘暉灑落一地狼藉,竟是萬分的淒美。

深秋時節,月夜微涼,淩淨被凍醒了,抬眼看了下地板上一地的狼藉,靈台總算有點清明,自己又喝醉了,師父去世有一個多月了,她幾乎是泡在酒壇裏度過的,渾渾噩噩,醉生夢死,沒有一天是清醒的,她從來不知道,師父那麼驚才絕豔的人有一天也會死,在她心裏師父她老人家是無所不能的,想到這她不禁眼眶濕潤,她抬起眼看著明澈夜空的那一輪皎皎白月,猛然想起了師父說的話“你大師兄有一雙特別幽深明亮的眼,猶如黑夜裏那皎皎明月,看一眼也就忘不了了,一眼一生!”

她弱弱的咀嚼著這句話,突然眼裏寒光乍現,她提起羽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往後院的馬廄奔去,她要替師父雪恨,不能讓師父死得如此淒涼。

師父蓮偌天玄老祖高徒,天玄老祖曾是這個時空的一個神話,他的一生創造了許多的不可能,接近涅槃時收下了蓮偌這個關門弟子,蓮偌天資無雙,幾乎得了天玄老祖真傳,武功醫術,奇門遁甲,無一不精,乃名副其實的世外高人,奈何偏偏為情所累,畫地為牢,一生孤苦。而罪魁禍首便是離國大將軍寒百川,蓮偌收的第一個大弟子,也是淩淨的大師兄!她也知在如此封建的古代社會,師徒戀是為世人所不容的,但她真的無法接受師父的死,無法理解寒百川如何能舍下師父,另娶她人的這種做法,師父這麼好的人,是不應該被辜負的!

一匹高頭大馬上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帶起馬後一片樹葉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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