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的思想是否和四少相似?"我問。
"我四弟這人有些深,"二小姐道,"你不能隻看表麵。"
說完,她又取了一支針劑給我。"把它帶回去吧。沒有這個,你在四弟那兒是過不好夜的。"
她顯然還是不知道我排毒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告訴她。
"因為針劑的緣故,你遲早會回來我這兒的。"在我離開之前二小姐又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我離開了二小姐的公館,此時外麵夜色正濃。我往四少的住處走去,這一次沒有老鬼護衛。這段時間,杜之書已經完全接管了三爺生前負責的部門,而他現在不過是吳家長子的傀儡而已。
我走在夜路上,西華村的路燈照著地麵,讓這個村不像其它大荒的地方一樣夜不見五指。我挑著隱蔽的路走,一條弄堂裏堆著垃圾。
這堆垃圾本該像其它的垃圾堆一樣平淡無奇,但是微微的抖動還有聲音卻讓它顯得可疑,尤其是那個垃圾桶。我靠近它,試圖慢慢掀開垃圾桶蓋,一查究竟。
但是這個時候垃圾桶蓋被掀開了,從裏麵探出半個身子來。是一個男人的身形,渾身髒物,但是邋遢掩蓋不了他警覺的眼神。
他手裏提著一把手槍,一看到我就對準了赤手空拳的我。
我卻絲毫沒有緊張,直接對那人道:"許驥,你怎麼混進來了?"
要不是他此時現身,我幾乎就要忘了這個村外一個破酒吧的老板了。
"我也認出你了。"他端詳了我一陣後對我說,"原來是你啊。你的其它兩個朋友呢?"
"我正要找他們,"我對許驥說,"你混進村內幹什麼?腰還疼嗎?"
"我是來看女兒的。"許驥道,"話說那瓶花兒給她了嗎?"
"給了。"我決定說謊。
"我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他道,"你應該現在是西華村的良民了,帶我去醫院,讓我見見女兒。"
"這..."我有些為難,這樣豈不是有穿幫的危險了?
"好了,快帶我去吧。"許驥又催促道。沒有辦法,我隻有領著他向醫院走去。
"你女兒究竟是什麼病?"路上我問他。
"上次你們去的時候沒問醫生?"許驥反問道,"算了,畢竟不是你的女兒。我女兒得的是熒光病。"
"什麼病?"我對這個新名詞有些不解。
"這是俗稱。核戰以後,百年來野外都有殘留輻射。被輻射過多,人體有一個特征就是發光。一旦嚴重起來..."這個時候許驥頓了頓,道,"還好,我讓女兒住院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