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這支針劑,覺得自己不應該陷入這種怪圈。不然,這和被二小姐控製的三爺有什麼區別?
但是身體現在藥效發作地劇烈,讓我苦不堪言。除了注射針劑,還有什麼辦法沒有?我不禁思考起來。
思考的結果就是,我不經意間發動了靈能。這一刻,我看到自己的軀殼變得透明了,可以看得見似乎是經脈流動。
這時候我的視角是第三人稱的,我看到了經脈內有一股渾濁的東西在流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令我痛苦的那一劑藥。
既然我的靈能可以控製別人的靈魂,那可不可以控製體內經脈的流向呢?我決定試一試。
我集中精神,盯著體內那股渾濁的力量。最初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阻礙,但是經過幾次嚐試後,那一股渾濁體終於彙集到一處了。
能不能把它逼出來?我繼續嚐試,發現隻能在體內流動。除非在身上開個口子...對,開個口!
我衝到房間的盥洗室,找出了一片剃須刀片。而這個時候,我已經把渾濁體聚集在了左手腕處。
我毫不猶豫地在左腕割了一個不淺的口子,動作熟練,好似一個職業的割腕自殺大師。我沒有感到多少疼痛,隻是把手放在水池邊觀察。一股粘稠的黑血緩緩流了出來,樣子頗為惡心,但是隨著這些髒血的流出,我感到體內越來越明晰而清爽。我相信自己這麼做是對的,我把毒逼了出來。
至於二小姐他們,這幾天一直在緊張地工作中。我雖說是所謂的機甲測試員,但是在試作機體出現之前,我幾乎無事可作。
每天她準時會派人送解毒藥劑過來,但是現在我已經把它們都倒入了便池裏。那一次的割腕成為了現在每天的功課,作為解毒的替代品。由於我的特殊體質,傷愈能力驚人,換作一個普通人來這樣做,等待他的隻有失血過多身亡。
後來我甚至有些嫌割腕排毒太慢,而選擇在頸部動刀。黑血在脖子口的流速總算快多了,盡管在鏡子裏看自己這模樣很可怕。
這一天我剛剛排毒完畢,房間門便敲了起來。我在走到門口開門的這個時間內已經完成了傷口愈合,但是來不及擦血汙了。
敲門的是老鬼,他對我說:"試作機已經研製好了。"
"也就是說我有活幹了?"我問。
他點點頭,然後問我:"你脖子上黑的汙漬是什麼?"
"沒什麼。"我敷衍道,"就是普通的汙漬,我忘記擦幹淨了。"
我用毛巾草草抹淨脖子,便跟著老鬼來到了實驗室。
一進實驗室,我便看到了正中央,被支架支撐好的一個金屬人形機械。它看上去又陌生,又熟悉。因為它的樣式是戰前的,卻生產於大荒,這就是我要測試的動力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