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被阿力他們押到了外麵。我也來到了室外,去找夏涵和李湘琪。
簡單地說,這個牧場已經完全被被遺棄者他們所控製了。大約若不是由於今天的變故,他們還不會有這樣的大動作,依舊隻是襲擊牧場商隊的營生。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夏涵和李湘琪,他們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著押解著放棄抵抗的牧民的被遺棄者。
“夏涵!李湘琪!”我朝他們喊道。
“方宏!”夏涵看到我,朝我揮手。
“你們沒事吧。”我走到他們跟前,問夏涵道。
“幹嘛問我們有事沒事?這些家夥其實沒有惡意,我醒來之後他們還好好招待了我一頓呢。”夏涵笑笑說。
“你難道沒有發現他們和我們正常人不一樣嗎?”
“當然發現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夏涵說,“師父跟我說過,不要以為大荒隻有一種人類,你會遇到許多人許多事,不要帶著成見去看待他們。而且我不是說過了麼,他們很友善。”
“那麼,你們是跟著他們來到牧場的嗎?”我問。
“是啊,招待我們的人說有大事件要發生,問我們要不要來觀摩,於是我們就跟著他們來到牧場了。”夏涵說。
“走過來的?”
“怎可能。我們是騎著鼠牛來的。就是他們搶來的鼠牛。”
“好吧。”我這個時候問一旁不言語的李湘琪,“你還好吧,李湘琪?”
“還好....”她小聲說。
“李姑娘還是太內向了。”夏涵說,“不過師父說,這算是女性的一種美麗的特質吧,叫什麼來著?對了,恬靜!”
我正要再問點什麼,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喧鬧起來。我看到前麵,牧場的中央空地上搭起了台子,而牧場工會的副會長,此時也被押了上去。
這是什麼情況?為了搞清楚,我們三人往前麵走去。
台子下麵此時擠滿了人,有被遺棄者,也有牧場裏的人——關於這一點,我比較疑惑,為什麼這些人對身邊的被遺棄者無動於衷?或者說,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副會長被押在台上時,他們為什麼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這些人是和我們一塊兒來牧場的。”夏涵似乎要解答我內心的疑惑,“他們還參與了攻打牧場的計劃。”
“這....是什麼情況?”我有點難以置信。
“當他們聽到牧場這邊陷入混亂,局勢完全被被遺棄者掌控的時候,就突然倒戈了。”夏涵說,“老實說,一開始我也挺驚訝的。”
這個時候,我們看到老會長在阿力和其他被遺棄者護衛的陪同下,走到了台上。老會長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口中還塞了布的副會長後,開始對台下的我們發表演說。
“各位牧場的同胞,今天,我得以有機會重返牧場,感到非常欣慰。我已經老了,沒想到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還能回到這兒。”
究竟是什麼變故,使得老會長,還有阿力他們,這些本是牧場的人,變異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這一次回歸,不是為了向牧場裏曾經拋棄了我們的人複仇,也不是為了奪權。我們的歸來,和之前為你們保管鼠牛一樣,歸根結底,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家園,鼠牛牧場。”
“我們的家園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我本以為,我的繼任者,我的副手,可以接下重任,幫助我們牧民走出困境,但是事與願違。”老會長這個時候又一次看了副會長一眼。被綁住的副會長同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