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試劑？用來做什麼的？”
“我剛才說了，西華村給我們的鼠牛飼料水稻是做過手腳的，裏麵摻了某種化學物質，會使鼠牛食用後產生依賴性，如果不持續攝取就會萎靡不振，甚至死亡。這瓶試劑本來是我調配出來想要用來為上癮的鼠牛解癮用的，但是試用之後效果並不理想，被測試的鼠牛還差點把我的肋骨踢斷了。”老吳說。
“我有點明白你的意圖了。”我說。
“那麼我們就行動吧。”老吳說著，又找出了幾罐相同的試劑，“你看上去身手不錯，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把這些罐子扔到鼠牛圈裏，注意罐子一定要砸碎！”
“明白了。”我接過他給我的試劑，從地下爬上去，走出了鍋爐房。
此時外麵的人很少，就算是牧場裏的民兵，畢竟沒有專業訓練，也無法真正地無死角巡邏。我順利地繞開他們的視線，到了圈養鼠牛的地方。木製的籬笆簡單地圍住了大量的鼠牛，大約是由於這種生物與世無爭的閑適性格，所以也就沒有太多的防範。我看到負責看管這些鼠牛的一個牧民正在打盹，於是我知道機會來了。
我向鼠牛圈裏開始投放試劑BT-113。根據老吳剛才的描述，這種失敗的解毒藥劑應該會讓鼠牛亢奮起來，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隨著玻璃的碎裂聲，試劑從瓶子裏泄漏出來，迅速揮發於空氣中，我不知道這個是否對人有影響？僅僅過了一分鍾不到，我看到那些本來正在悠閑地嚼著水稻的鼠牛，突然睜開了自己惺忪的睡眼。
這些體大如牛的鼠類生物，我到現在為止都隻見過它們四肢著地的樣子。今天，我終於看到了它們在藥效發作後，終於有所變化——它們開始紛紛豎立身子，前肢瘋狂地摸著自己的臉頰，口中的門牙也露了出來，這使我有些顧忌，擔心它們是否會有攻擊性。這些亢奮起來的鼠牛嘴裏開始發出“吱吱”聲，總算有了點鼠類的特質。
它們的躁動不安終於吵醒了正在打盹的牧民，他一睜眼，看到了麵前異樣的鼠牛，有點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當他再次確認這些鼠牛出了問題後，牧民才開始慌亂起來。
“見鬼，”他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回答他的是鼠牛的行為。這些鼠牛就像普通的老鼠一樣，開始啃咬周圍的籬笆了。
“緊急情況，突發事件！”這個牧民開始大喊起來，“我們的鼠牛出問題了！”
他的喊聲喚來了其他牧民還有衛兵，他們的注意力都被瘋狂啃咬木頭籬笆的鼠牛所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一個牧民問，“這些鼠牛吃錯了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第一個目擊的牧民說。
趁他們不注意，我迅速貓腰走到另一個鼠牛圈投放試劑。
“我這邊也出現狀況了！”第二個被投放試劑的鼠牛圈牧民喊道。
木頭籬笆這個時候終於不堪啃咬，轟然倒塌。沒有了障礙的鼠牛們這個時候開始像普通的老鼠一樣，在牧場裏亂竄！我躲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然真有可能被撞到，就像那邊，一個衛兵直接被鼠牛撞飛了。
“快去報告副會長！”人群也開始騷亂了。
有句俗話叫做“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但假如過街的老鼠有一頭牛那麼大，而且還是一群一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