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左臂中的鏢,難道說那些人就在.....”夏涵一邊說,一邊往左邊那堆草叢望去。
“就在左邊。”我本來期望是和夏涵異口同聲的,但是他的抗藥性顯然已經到了極限——沒錯,他也中招倒地了。
此時從左邊草叢果然出現了幾個人影。他們衣著簡陋,手裏拿著一個筒狀物,我敢肯定這就是用來發射毒鏢的玩意兒。這些人都戴著墨鏡,我敢肯定這不是為了美觀,可能是他們的眼睛畏光的緣故吧。
同樣的,這幾個人中也有一個帶頭為首的。此人的樣子較其他人比起來年長一些,不過這幾個人有著共同的特征,膚色都很白,而且是近乎蒼白的白,幾乎會讓一些眼神不好的人認為他們是白人——或者說,他們就是白人?核戰之後的世界,之前再怎麼沒見過的奇怪事物,我現在總算也有點可以接受了。
“我們沒有惡意。”帶頭的人說道。
“沒有惡意的表現就是用毒鏢把我的夥伴全都放倒了?”我反問道,“你們為何不把我也一起放倒呢?”
“如果你有這個願望,我們不會拒絕。”為首那人說道,“不過,我們剛才是覺得你看上去似乎是個可以溝通的人,而不像牧場那兒的人一樣。”
“溝通什麼?”我問,“還有,你們對鼠牛牧場很熟悉?”
“何止熟悉,”那人道,“我們甚至是一家人,隻是那些家人現在拋棄了我們而已。”
“什麼意思?”我不懂。
“具體的情況,請跟我們一塊回去後再說吧。”為首的襲擊者說道。
好吧,這群人和牧場的人一樣,那麼主動地邀請陌生人到他們的居住地。難道這些戴著墨鏡的人也有求於我?若真是這樣,那這些人和牧場工會的倒還真可以稱為是一家人,如果這個算所謂共同點的話。
為首的人吩咐其他人把不省人事的夏涵和李湘琪抬到鼠牛背上,然後這些人若無其事地把鼠牛趕著一塊兒回去了,就像這些鼠牛本來就是他們的似的。我跟著這些人往附近的一個山穀走去,他們領著我到了山穀內的一個洞窟,裏麵有往下的梯子,我們進了山洞後直接從這個梯子到了地下,而地下則是別有洞天。至於那些鼠牛,則由其中一個戴墨鏡的人趕到了洞窟深處。
這山洞的地下有著頗為先進的照明燈光,還有各類生活設施,儼然一個地下的小城鎮。地下居住的人似乎不多,寥寥無幾。
“讓我帶你去見我們的頭兒吧。”為首的墨鏡男對我說,“他就在前麵的房間裏。”
“那我的那兩個同伴呢?”我說,“你們要把他們變成奴隸,還是吃他們的肉?”
“對你說了我們沒有惡意,你為什麼就不能把我們想象地友好一點呢。”那人一邊說著,一邊領我走到了前麵一個地下房間。那人敲了敲門,裏麵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進來吧。”
於是他才開門,示意我和他一塊兒進去。
“老爺叔,今天我們找到了一個可能願意和我們認真交流的人。”那人說道。
“啊,那麼辛苦你了。”房間裏,一個穿著粗布長袍的老者席地而坐,手裏正在擺弄著一個玩意兒,“阿力,到了地下,就不用戴墨鏡了。”
“是。”被稱為阿力的那個人一邊說,一邊摘下了墨鏡。而此時老者低下的頭也抬了起來。這兩人的眼睛,讓我震撼不已。
是的,他們的眼睛,都沒有瞳仁,隻有眼白。
“陌生人,你不是牧場的人,所以我覺得我們被遺棄者可以指望你。”老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