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輕嬰道:“原來是這事,紅袖樓嬤嬤這邊服侍周到,袖嵐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你且放心去軍營吧,等你回來,你再接我回府也不遲。”
慕容勻淩不願意:“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袖嵐笑著開口:“公子這是怕我連累了輕嬰?”
此地是青樓,隻要是女子,在這個待了不論是一個時辰,一個月,亦或者是一年,都是同一個結局,洗不了的名聲。
“不是,我……我是怕……”慕容勻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他確實擔心酒輕嬰的安全,這袖樓乃是帝都最大的煙花之地,‘酒輕嬰’三個字從今日榮德府的宴會開始,就已經在燕國帝都傳開,不知以後會遇到多少麻煩。
酒輕嬰知道慕容勻淩心中所想,便岔開了話題:“你參軍怎麼如此突然,衣物什麼的可有準備妥當。”
慕容勻淩有些意外的看著:“姐姐不必掛心,軍營那邊什麼都有的,我明日一早就要報道,所以就連夜告訴姐姐一聲。”
“你明年才行加冠之禮,現在去軍營曆練曆練是好事,就不要擔心太多,我在這裏隻是袖嵐的大夫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等你建功立業回來,你再接我回家。”
酒輕嬰的身份,已經在他們如此親密的對話中默認了,隻是二人都不會開口說出來。
慕容勻淩心裏五味雜陳:“嗯,以後等我建功立業了,我就可以保護姐姐,帝都那些達官貴人也不敢再瞧不起我們。”
酒輕嬰點頭:“好,男孩子就應該這樣。”
“恩。”慕容勻淩臉上掩不住的喜悅。
酒輕嬰思索了一下,慕容勻淩有些毛病在軍營肯定會吃虧,眉目流轉間,她語氣認真道:“聽聞三日前你出現在此地是因為和崔公子打賭?”
慕容勻淩臉色緋紅:“是啊姐姐,那日我運氣極好,才能遇見姐姐。”
酒輕嬰又繼續問道:“那你平日是否也去城西的賭坊賭錢?”
“啊?”慕容勻淩被問的是偶爾過去的。
“你的偶爾是三天去一趟,一趟待三天嗎?”
慕容勻淩臉色羞紅:“我平日裏無所事事,就去打發打發時間。”
酒輕嬰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從明日起你就去軍營報到了,有正事可忙了,就把好賭的毛病給改了。年齡也不小了,堂堂正正也該為自己爭取一些了。”
慕容勻淩心裏溫暖,這便是他小時候的姐姐了,別人斷斷不會說這番話的,他連連點頭:“嗯,我答應姐姐,以後再也不賭了,一定努力在軍營闖出一片天地。”
寬大的街道上,慕容勻淩策馬前行,沒有了孩子氣,沒有了浮躁,他眉眼中都是堅定,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原來從小經曆磨難,被拋棄的不隻有他一個人,雖然姐姐不說,但他一定要查清楚此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