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見狀驚慌中匆忙上前攙扶,平日與林秀玉交好的幾位姐妹卻正襟危坐,嫌棄的看著,她們此刻隻想同林秀玉撇清關係,誰讓她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讓人惡心。
這是在鄭夫人麵前出的事,鄭家自然脫不了幹係。
所以鄭夫人讓人將林秀玉抬去西閣,傳府內大夫查看。
鄭夫人給鄭玉楠遞了眼神,鐵青著臉,親自過去查看林秀玉的情況。
畢竟林家的麵子還是要顧忌的。
太子看著自己的七弟,如此隱秘之事,他都能挖出來,看來他並不是表麵那麼廢柴了。
隨即開口試探:“七弟莫要信口雌黃了,林小姐怎會服用如此東西,除非你有什麼證據,否則林三小姐出了什麼意外,此事再傳到父皇跟前,你就難辭其咎了。”
可沒想到慕容勻淩兩手一攤,一副頑固子弟的樣子:“鬼市那邊流傳出來的,我也不知道真假,隨口一說,林秀玉自己心裏有鬼暈過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太子對慕容勻淩的態度極為不滿意。
一句話能把人說暈過去,他慕容勻淩能沒有十足的把握嗎?
如此,不如他暗中幫慕容勻淩一把。林秀玉隻要一死,他就不相信慕容勻淩為了生死,不會露出自己的爪牙?
鄭玉楠看著太子與慕容勻淩的較量,連忙另起話題:“詩局已經結束,大家看一看歌舞,助助興。”
下人走過來,將筆墨都一一收起來。
“吧嗒”一聲,侍女收起的筆掉落了一隻,剛好滾落在酒輕嬰腳下。
侍女告罪一聲,欲俯身來撿,可手裏的托盤搖搖晃晃,酒輕嬰便彎腰,手心朝上,隻用是指和中指輕輕夾起了毛筆。
別的貴女都嗤之以鼻,下人的事酒輕嬰都要搶著做。
慕容勻淩緊緊盯著酒輕嬰,一模一樣的動作。這一刻,他可以萬分肯定,酒輕嬰就是小時候與他交好的鄭玉楠,榮德府真正的嫡出大小姐。
因為那時候他頑皮不愛寫字老是將筆扔在地上,時常被責罰。
也是玉楠姐姐一次一次,不厭其煩的將筆重新撿起來,也是手心朝上,隻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起。
看著眼前之人,慕容勻淩不解,為何,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鄭玉楠另有其人,而她卻以大夫的身份回來,還賣身紅袖樓。
慕容勻淩心裏情緒撥動,神色也變幻不定,怒火和疑問中他越發如坐針氈。
他忽而衝著對麵的鄭玉楠問道:“玉楠姐姐的詩做的極好,你我小時候玩耍,常到院中折梅花堆雪人,如今十一年未見,就不知道姐姐可願意再折一枝梅花?”
鄭玉楠感覺慕容勻淩言問的莫名其妙,可為了不失禮數,也笑著回答:“那待會我便折一枝送與你。”
酒輕嬰聽到他們的對話,剛要遞給侍女的筆,顫抖時從手中掉落,最終還是汙了麵前的這張白紙。
鄭夫人剛好過來,心裏也跳了一下,七皇子從未與鄭玉楠在梅園堆過雪人,折過梅。
他這樣詢問,會不會是故意試探,走或許他是知道什麼了嗎?
可現在的場麵,也隻能容鄭夫人平心靜氣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