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若你在場,這玉瀟說不定就是你的囊中之物,這帝都誰不知道你和袖嵐姑娘的關係。”左侍郎家的二公子周綾波調笑著接了話。
眾所周知鄭承睿對紅袖樓的頭牌袖嵐姑娘可是喜愛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鄭承睿聽了這話,思緒也飄了出去,呢喃道:“在我被禁足的這些日子裏,也不知道我的袖嵐,最近可好,是胖了還是瘦了?”
對月思念。
其他幾位公子也見慣了他這副傷春悲秋的祥子,索性不搭理。
李家四公子李狄,雖然喝著酒,但大半天了也沒插上什麼話,思索半天之後對著崔貞小心的問道:“這慕容勻淩為何今日接二連三的被你戲耍?”
鄭承睿也因為他的這句話回了神,看著李狄,頗為不屑:“慕容勻淩一個不被器重的皇子,還嗜賭成性,不會有什麼前途,你怕他做什麼,說話聲音大點又何妨?”
周綾波也笑著道:“就是,說話不用那麼瞻前顧後。”
誰都知道李家也是曾經盛極一時名門世家,如今樹倒猢猻散,旁枝都比主家活的瀟灑。
今日是李狄自己眼巴巴求上門,托了重禮求鄭承睿辦事。
李狄在其他人的笑聲中麵色漲紅:“他畢竟是皇子,說不定以後……”
崔貞“嘖嘖嘖”幾聲,大聲道:“你個膽小鬼,慕容勻淩還有什麼以後,無非就是封地偏遠地方,能不能再回來還是另外一回事。”
鄭承睿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眉眼一挑,道:“有那麼遠嗎?”
“遠?”崔貞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鄭公子的意思是?”周綾波伸長了脖子,擺出一副也迷茫的樣子,其實他早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鄭承睿將酒杯放置桌子上,意味深長道:“說不定在下一場隆冬大雪的時候就被悄無聲息的弄死了。”
“確實,很有可能!”周綾波“啪啪啪……”拍著手。
“哈哈哈……”
除了李狄戰戰兢兢以外,其他人也都開懷大笑。
在他們看來,帝都的奪位即將開始,而慕容勻淩則離死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哈哈哈……”前方也傳來爽朗的笑聲?
“幾位兄台講什麼笑話,我在牆外都聽到你們的笑聲了。”
慕容勻淩在下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鄭承睿等人見狀一時尷尬。
李狄連忙起身,預行禮跪拜:“參……”
卻被鄭承睿一把拉住。
“咳咳……”崔貞幹咳了兩聲緩解氣氛,看著慕容勻淩不屑道:“你不是在紅袖樓抱得美人歸嗎,怎麼趕過來了?”
慕容勻淩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姐姐回家,我當然得盡早趕過來瞧一瞧,不過,路經此地雖在冬日裏仍舊花團錦簇,笑聲爽朗,不知幾位有何樂事,說出來,眾樂樂豈不更好?”
鄭承睿不知道慕容勻淩剛剛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索性冷了臉,對著下人道:“混賬東西,七皇子駕到為何不通報?”
下人戰戰兢兢:“小人已經通報過兩次了。”
周綾波開口罵道:“混賬,你還敢頂嘴。”
“哎……鄭公子的意思是下人通報,你好行禮跪拜嗎?”慕容勻淩依舊笑得如春風:“不妨事,本皇子大度,不計較。”
鄭承睿冷笑一聲,一副不屑的樣子,他原本也沒打算給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行禮:“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周綾波看臉色也跟了一句:“剛剛崔公子在跟我們講手下敗將的故事,內容甚是動聽,你要不要喝杯酒再聽一遍?”
慕容勻淩看了一眼崔貞手裏的紫竹玉瀟,隻道:“故事是要聽的,不過凡事還是按順序來。”
“順序?”眾人迷茫。
“鄭大公子剛剛說我會給臉上貼金,不好意思,這金還真不是我自己貼的。”
言下之意,即使他再怎麼不受待見,被父皇嫌棄,隻要他叫慕容勻淩,他便代表燕國皇室,所以鄭承睿行不行禮,不是給他七皇子行禮,而是給燕國皇室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