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秋審問那個叫夜寶室的領兵將軍時,那將軍不但毫無當俘虜的羞恥之心,竟還大大咧咧的和韓秋攀交情,說他是什麼駙馬爺的親兵隊長,又說侍候過什麼公主。說到後來,這位西川國將軍不但和韓秋成了自己人,而且還把他自己說成了是特地來迎賓的,迎的就是韓秋這個賓。
韓秋當然不會相信這個口沫橫飛的“自己人”之言,他命令把夜寶室看押起來,心想:“部下是主將的影子,看這人流氓氣十足,就說明那個叫葉秋的人更得是個大無賴,與這種人打交道要小心,因為他們從不知羞恥為何物,自然也就不會按常理辦事!”
帶著這三千名俘虜,韓秋來到了大臨,聽到那副將的敘述後,韓秋心想:“這種情況下還敢明攻,不要皇上和林將軍活啦,這副將真是糊塗!既然對方耍無賴,我們也可以用陰招啊,兵不厭詐,誰規定打仗就一定得光明正大啦!”
看了一眼城上的葉秋,韓秋微微一笑,命令漢軍不必進攻,直接後退離開戰場。
那副將見韓秋撤退,急道:“韓將軍,皇上和宗老將軍還在西川兵手裏呢,咱們怎麼能撤退呢,至少也得和葉秋談談判吧!要不然葉秋一定會把他們害死的!”
韓秋看著那副將,搖頭笑道:“談判?不用著急,其實葉秋比我們更著急,他推了副好牌能不急著開盅嗎?而且就因為咱們沒和他談判,所以皇上和宗老將軍才安全,如果談完了,人質不就失去利用價值了嗎,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危險呢!你當他不敢撕票嗎?”
副將泄氣道:“那個葉秋無恥到了讓人難以相信的地步,韓將軍和他打交道可得小心啊!這人連一丁點兒信用都不講的。”
“一點兒都不講信用?”韓秋忽然笑了,道:“正人君子見了卑鄙小人會吃虧,那麼卑鄙小人見了什麼人會吃虧?”
副將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眼巴巴地看著韓秋,想聽他解釋。
韓秋調轉馬頭離開城下,自言自語地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何況葉秋隻能算是條狗!”
葉秋在城上氣道:“他媽的,這個韓秋也太狂了,怎麼剛來就走,也不跟老子打聲招呼,難道他不知道周宗和林澤都在咱們手裏嗎?也不說來談談!”
驃騎軍眾將領心道:“現在誰還敢和咱們談判哪,來了就回不去啊!”
韓平路道:“都元帥,你還是先回皇宮休息一下吧,把傷口包紮好!”
別人不提還好,葉秋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韓秋身上,別人一提,葉秋頓時感到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他低頭看了一眼傷口,那漂亮的麒麟鎧竟被劃開了長長一道口子。葉秋本來還有點血色的臉立馬兒變得雪白,仿佛身上的血液在一瞬間都從身上的那道傷口中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