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雅的房間回來之後,我們倆都向單位請了長假,畢竟工作沒有了,可以在找,生命要是沒了,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回來的。再者,我們有地獄使者送的十萬塊錢,即使這一年什麼也不幹,也不至於使生活窘迫。
而浩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還總喜歡和我說些黃段子,相互取笑一下。如今卻整天都不見說一句話,木訥訥的除了泡在圖書館裏查資料,就是去健身房。
我們聽從了洛南的勸告,沒有在去過蕭雅的屋子,也沒有去查過她的死因。
很是奇怪,自從接受了地獄使者的短信,我和浩風感覺無論學什麼東西都很快,有的東西甚至無師自通,尤其是在我拿著洛南給我的那個玉玲瓏跑步、練拳的時候,能感覺到裏麵會傳出一種熱氣,從手指慢慢的滲透進皮膚裏麵,這種熱氣進入身體很是受用,即使再疲憊,休息片刻就能複原。
期間,無數次,我都想搖搖那個小鈴鐺,那蹦蹦跳跳的小丫頭就像個影子一樣,始終在心裏麵揮也揮不去,但是一想到洛南說的隻有一次,最終還是忍住了。
當然,我們非常清楚現在最要提升的是逃跑的本事。萬一真的短信讓我們去見些不該見的東西。
唯一的辦法就是……
逃!
幸虧這些年從來沒有間斷過體育鍛煉,我對自己的長跑還是很有信心的,浩風這個文弱書生在也堅持鍛煉,體質在不斷增長,現在堅持快跑三四個小時是不成問題的。
5月23日,淩晨十二點十分,熟睡中我接到了浩風的電話。
在電話裏浩風急切的說:“同樹,我接受到了任務。”
我立馬睡意全消,衝著電話那端的浩風說道:“我馬上去你家,等我。”
我隨意的抓起一件衣服穿上,拿上手機,便出了房門。運氣不錯,剛到小區門口就見到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通體通白,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的刺眼。
我所居住的城市出租車都是藍色的普桑,印象中並沒有白色的出租車啊。但是事情緊急,無暇顧及出租車的顏色了。
我打開後車門,鑽進出租車,對司機說:“去西郊王家寨。”
司機像個木板一樣筆直的立在駕駛座上,一句話不說,熟練的掛上檔位,轟的一下,猛的一踩油門,便向前衝去。由於慣性使然,我身體向後一傾,後腦啪的一聲磕在後排的座椅上,幸好座椅都是由海綿組成的,隻是稍微震蕩了一下,並未受傷。
我有點惱怒了,這是什麼司機啊,怎麼開車的啊?
我氣呼呼的看著前麵的司機,隻見前麵的司機像木板一樣,筆直的立在駕駛座上,四四方方的一張臉,短短平頭,整個頭部就好像是個正方形,整張臉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空洞洞的注視著前方。
午夜的街道,路上沒有一個行人。
車開的飛快,隻聽見外麵風吹著車窗玻璃,發出“嗚嗚”的響聲,便如夜梟鳴叫一般。
我的憤怒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絲不安,這層不安是從哪裏來的,我也不曉得。
司機似乎並沒有發覺我在看他,隻是一心一意的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