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視線,卻從來都沒有從咖啡廳裏麵的兩個人身上離開,特別是蘇雅燦。
坐在仇予辰對麵的蘇雅燦,臉上一直是烏雲密布的,他說道:“幹嘛一大早就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從來都不喜歡蘇雅燦苦惱的樣子,更不舍得她一直在為著別人的事費腦筋。
“仇予辰,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懦弱的女人?”蘇雅燦突然開口,問了他這麼一句話。
“怎麼會呢?你是我看過的,最為出色的女人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對你死心塌地不是嗎?”
仇予辰的話帶著點邪氣,但是說的卻是實話。
他的語調,隻是想為了緩解一下現在的氣氛罷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我好沒用。有時候,我在想,我能夠像藍希那樣,那麼聰明,也能把事看得那麼透,想的那麼清楚就好了。”
“把事情看得太透的人生不適合你,阿燦,那樣很累。”
“可是如果對著一切都那麼迷茫,那樣才顯得愚蠢不是嗎?”
在仇予辰看來,蘇雅燦似乎把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裏,而走不出來。蘇雅燦什麼都好,就是腦筋太倔了一些。
“那阿燦我問你,在你看來,什麼才是迷茫?比如說?”
“比如說……”蘇雅燦遲疑了一會,緩緩道:“比如說,我看不懂洛翊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總裁的位置,明明看起來,他並不是那種執著於這些的人不是嗎?可是在當初,他卻聽著他爺爺的話,去相親,去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情,可是這是為什麼,他卻從來都沒有說,而我,也從來都不知道。”
聽了蘇雅燦的話,仇予辰想,他或許或多或少能夠明白點什麼。
仇予辰的嘴角含著笑意,“阿燦,你想知道嗎?為什麼洛翊恩會那麼執著總裁的位置?”
“恩?”
“其實,本來外公的最初目的,是想把酒店的繼承權給翊陽哥的,在他的心裏,還是很古板,認為家業就是要交給家裏的長男。對於這個決定,也沒有人有絲毫的異議,當初翊陽哥對於畫畫,也隻是當做一種愛好而已,洛翊恩在那時也顯得無所謂。隻是,後來一個人出現後,便開始變了。”
“是,藍希嗎?”蘇雅燦能想到的,就隻有這個人。
“沒錯。”仇予辰點點頭,“自從她的出現,翊陽哥就幾乎將全身心投入到她以及畫畫身上,對於酒店,他已經全都丟棄了。這種事情,外公他肯定不會允許出現,所以他把一切都認定是藍希的錯,千方百計的要讓藍希離開也是因為這個理由。”
“我想也是。”蘇雅燦在心裏笑了一聲。
“一方麵他要讓藍希離開,另一方麵他要逼著翊陽哥繼承酒店,但是哥的心早就不在那裏。在這時,洛翊恩就插進來了,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時候雖然外公和翊陽哥僵持地厲害,可是洛翊恩那家夥就像是什麼都不關他的事情一般在旁邊若無其事地看書,最後冷不及防地說出一句話:‘爺爺,你到底是看上哥哪一點要讓他繼承,與其要哥這種隻會拿著畫筆騙騙女人的人去繼承,倒不如讓我來’。”
這口氣,還真的很像洛翊恩。蘇雅燦似乎能夠從仇予辰的話中,想象當時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