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平米的房子裏,擺著一張長條桌子,狹窄的屋子讓人感到很是不愜意,這就是警局的審訊室。張鑫唯、王元翔和秦睿三人推開門走了進去,便是看到趙宏瑞安靜地坐在長條桌旁,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張鑫唯三人與趙宏瑞相對著坐下,這時趙宏瑞才抬起頭看著三人。張鑫唯拿出煙,先給王元翔一支,然後再拿一支遞給趙宏瑞。
“趙宏瑞是吧?”張鑫唯一邊給趙宏瑞點煙,一邊溫和地問了一聲。
趙宏瑞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深深地吐出煙氣,他臉上平靜如水,沒有一絲的恐懼。接著,他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果然是爽快之人!”張鑫唯稱讚了一句,然後自己也點燃煙抽了一口。
煙氣熏的旁邊的秦睿咳嗽了幾聲,張鑫唯注意到了這點,他立刻熄滅了自己手中的煙。
“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的父親?”秦睿突然問出這句話,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仇恨之意。
聽到秦睿這話,趙宏瑞滿臉疑惑的看著秦睿,似乎不懂秦睿在說什麼。張鑫唯立刻說道:“嗬嗬!咱們先不聊這事!這事等會再說。”
張鑫唯說完,便對秦睿使了使眼色,畢竟現在還沒檢驗出那血跡就是屬於秦昭的,所以不能提早下定論。秦睿也很快懂了張鑫唯的意思,她便不再開口說話。
“我看了關於你的犯罪事實。其實吧!從另一個角度說,你這人很有骨氣,也很有膽識!如果這些是用在正途上的話,我也會很崇拜你!但是……”
還沒等張鑫唯說完,趙宏瑞頓時顯得非常激動,他瞪大了眼睛,大吼道:“你們以為我想犯法嗎?我還不是被逼的!”
看到趙宏瑞如此激動,張鑫唯立刻溫和地說:“這麼說,你在銀行殺人搶錢和直接搶押款車都是有苦衷?”
“我在銀行門口殺的那人他本來就該死!”趙宏瑞咬著牙狠狠地說著。
因為趙宏瑞的雙手帶了手銬,所以張鑫唯看到趙宏瑞這時口中的煙已經燃了一半了,他便是拿下趙宏瑞口中的煙,幫他抖了抖煙灰,接著又放到趙宏瑞的口中。
“說說吧!那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搶他錢,還要將他的頭砍下?”
“他是包工頭,我和我老爸都在他手下搞建築。那天,我老爸從四樓的高架上摔下來,摔成了重傷,住進了醫院。最後經醫院急救,我老爸暫時渡過了危險。不過,他的頭顱裏有大量的淤血,醫生說要開刀做手術,不然我老爸活不過一個月。但是,做這個手術需要十萬塊,我們都是貧苦人家,上哪裏去找十萬?後來,我找到包工頭,說我老爸是在工地上施工出的事,應該算工傷,醫藥費這些應該由他們負擔。結果,他完全不承認我老爸是工傷,堅決不給賠償。我立刻把他告上了法院,但是他把我老爸出事當天在場的其他工人都買通了,給他們每人拿了一千塊錢,讓他們跟著證明我老爸不是在施工現場受的傷。就這樣,法院判決我敗訴,而且還判我誣賴罪,讓我賠償包工頭的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