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鑫唯跟著王元翔往拘留室走去。在路上,王元翔好奇的問:“老張,你為什麼要把莊仁勇獨自丟在醫院裏?你不怕他想不開而做出自殺的傻事嗎?”
“哎!“張鑫唯歎了歎口氣,說道:“老王啊!據我觀察,由於病毒的影響,莊大哥的皮膚隻要一接觸水,就會起很大的膿皰。而這膿皰會導致他的病情加重,所以我才不得不讓他去醫院治療啊!當然,我相信他是不會做出傻事的!因為臨走前,我著重強調了一次他妻兒還有可能活著。我了解他對他妻兒的感情,隻要是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還是你想得周全啊!”
“噢!對了,老王,你得派人去把我的車開回來。先前落在地道的入口處了。就在莊家村和分水村中間的那座獨山山腳下。”
“知道了,老張!等審問完牟鐵,我就派人去!”
說著兩人便走到了拘留室的門口,兩人都停住了腳步,朝著裏麵看了看。隻見牟鐵坐在審訊桌旁,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麼,不過他卻顯得異常鎮定。
看了一會兒,張鑫唯和王元翔便走進了拘留室。與牟鐵隔著桌子相對而坐,王元翔坐下後用手敲了敲桌子,提醒牟鐵抬起頭來。
“王局長,張探長,你們來此有何貴幹?”牟鐵慢慢地抬起頭,顯得非常鎮定自若。
“我們是想問你點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王元翔說。
“嗬!審問就是審問嘛!何必拐彎抹角的說是問事情!隻是我先前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都是我主使的,你們還想審問我什麼?”
聽牟鐵這麼一說,張鑫唯立刻說:“被抓了還這麼坦然!牟縣長果然好膽識啊!你說你承認了所有罪行,不知道你承認的是什麼罪行?”
“我當然是承認分水村和莊家村的事是我一人幹的!”
“哦?那麼現在就出現兩個問題了。第一,你在分水村和莊家村到底幹了什麼事情?是怎麼幹的?有哪些同夥?第二,我記得你自己也說過五十年前你根本就沒出生,那分水村的事怎麼又會是你幹的?”張鑫唯非常嚴肅地盯著牟鐵。
牟鐵猶豫了下,立刻回憶著張鑫唯先前的那些推理,然後他在腦海裏立刻將那些推理整理組合在一起,便是把張鑫唯的推理結果了解的十不離九。畢竟他也是一個高知識分子,智商和判斷能力也不遜張鑫唯幾分。於是,他開口說道:“對!是我把莊家村的人抓去做人體實驗了,目的就是為了製造出一種病毒武器。至於同夥麼?嗬!他們都是被我逼迫的,而且整件事全是我一個人指使的。”
“牟縣長,那分水村的事是你父親牟青遠所為的吧?”王元翔立刻問道。
“不錯!就是我父親做的。不過,他早已去世。如果你們要把他的罪行算到我的頭上,我也毫無怨言!”
看到牟鐵這麼爽快的承認自己的一切罪行,張鑫唯反而覺得這事情不會像牟鐵說得這麼簡單,可能還另有隱情。到底是什麼隱情呢?張鑫唯陷入了沉思中,大腦努力地搜索整件事情的疑點。
“牟縣長,在你抓了莊家村的村民去做實驗後,還有沒有其他的生還者?”王元翔繼續追問。
牟鐵搖搖頭:“除了那位莊先生外,沒有其他生還者了。”
聽到牟鐵的回答後,王元翔想了想,便是找不到其他問題來問了。於是,他看著張鑫唯,卻發現張鑫唯緊皺著眉頭,正思考著,便對張鑫唯說:“老張!老張!你還有什麼話要問?”
張鑫唯猛然的抬起頭,緩過神來,淡淡的說:“我沒什麼要問的了。老王,我們走吧!”
離開拘留室,張鑫唯一路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想著事情。王元翔不願打擾張鑫唯的思考,便也默默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