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鑫唯說從碎布片上下手,眾人都盯著碎布片,但並沒有看出任何線索。羅永生也顯得非常好奇。“老張,從這碎布片上能看出什麼啊?”
張鑫唯衝著羅永生微微一笑,低沉的聲音富有磁力的吸引著眾人。“這些碎布片雖然很小,但我能看出這是一種遮光塗層植絨窗簾布。”張鑫唯說到這裏,他抬起死者的手。“你們看,死者兩手的手腕上都有一圈於痕,所以死者生前雙手很有可能被綁過。”張鑫唯放下死者的手,又拿起裝碎布片的證物袋(透明塑料袋)給眾人看了看,接著說:“如果我推斷不錯的話,凶手應該是撕下一截窗簾布來綁死者的手。而後來死者用牙齒咬這截窗簾布,想解開雙手,所以就導致他的嘴裏和鼻孔裏都有碎布片。”
和眾人一樣,羅永生聽是聽懂了,但就是想不出碎布片能帶來什麼線索。當然,他愈發的好奇了:“到處都有窗簾,這又能說明什麼?”
張鑫唯又開始使出他的標誌性動作了,隻見他嘴角微微一翹,然後慢慢的從黑色大風衣的衣兜裏拿出一支煙,火光一亮,接著就是一縷縷煙霧升起。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煙氣,一副很是深沉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前麵我推測凶手是撕了一截窗簾,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凶手把我和唐小川迷暈,再把我們送到了郊區偏僻的屋子裏,然後再把死者的屍體放到A203房的床上,還布置了一個假的現場。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凶手應該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理會窗簾。所以,我推斷,這酒店裏有一個房間的窗簾肯定是少了一截的。”
“哦!”羅永生恍然大悟:“隻要找到這個房間,就能找到凶手了。”
“嗬嗬!”張鑫唯笑了笑:“老羅,也不是說找到那個房間就能找到凶手,隻是說這樣至少會對案子有所幫助。”
唐小川看著死者的屍體,突然想到了一問題:“探長,死者鼻子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張鑫唯也看著屍體,抽了一口煙,隨著煙氣從嘴中冒出,他搖了搖頭:“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張鑫唯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轉過臉對著羅永生:“老羅,快讓法醫把屍體檢驗吧!我想盡快知道死者的死因。畢竟他死的有點蹊蹺。”
羅永生立刻吩咐人把屍體送到法醫處檢驗,然後他吩咐人檢查酒店的所有屋子,看哪個屋子的窗簾是缺少了一截的。做完這些事後,羅永生看了看床,對張鑫唯開著玩笑:“老張啊!現在我可以坐在床上了?”
“當然,嗬嗬!”張鑫唯立刻坐到床上抽著煙,嘴裏還說著:“當然可以坐了。隻是記得以後可別亂動現場啊!”
“這我肯定知道!至少我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刑偵科科長。”
羅永生說完這話,他和張鑫唯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警察走了進來。“科長,我們發現經理辦公室的窗簾被撕爛了一截。”
“哦?”羅永生稍顯一點激動的看了看張鑫唯。“在幾樓?”
“三樓!”
“好!快帶我們去!”
說完,羅永生和張鑫唯、唐小川跟著警察走出了A203房,去了三樓。
走進三樓的經理辦公室,羅永生首先跟著警察走進了房間裏。張鑫唯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觀察了一番,才走進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