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下奇聞(1 / 2)

我再看他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個人是那麼可憐,不知為何,我當時那種激動的感覺一點點在消退,他的手為了阻擋我倆近一步靠近,不得不扶了一下我的雙臂,我象觸電了一樣,突地往後退了一下,但是,可想而知,我絲毫也動不了,反而被人流反作用力一推,牢靠地貼在了他身上,他的那種特殊氣味這是更加強烈了,我體會到了在海灘上他緊緊壓在我身上的感覺。

他想離我遠一點,可就是做不到。

小莉啊,你說,誰叫咱是女人哩,看到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一下子心又軟了,不自覺地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我隻覺得他的手的熱乎乎的,顫抖的,不知怎麼,好象他手上的熱量一下子傳導給我了,立刻,我的身上開始發熱了。奇怪啊,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感覺呢?

而這時,我早已沒了恐懼,沒了氣憤,一句話,我被那種熱力給融化了,燙軟了。

也許他能看出我此刻的表情,目光不再刻意地躲閃我了:“對不起,”一個男中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它是怯生生的,顫巍巍的,這一聲音一下子擊倒了我,對他的恨在這一聲中全部煙消雲散了。

我抬頭正視了一下他,這是個很標準的男子漢形象,大眼睛,方嘴,高鼻梁,個頭比我高半個頭,穿著一件藍司林布上衣,衣服裏麵還襯著一件白色的棉線背心。因為車上的人還很擠,他的手又把了我一下,瞬間,我渾身升起一種暖洪洪的感覺,我感到非常舒適。可當時,我又為自己的轉變得這麼快感到不解,你這是怎麼了,你應該痛罵他一頓才是,你應該把他扭送到派出所才是,可,我呢,此時早已沒了那種想法,那念頭,我這時竟象在海灘上一樣,被他俘虜了,這次不是被他強廹的,被他威赫的,我沒有了恐慌,更沒有了那種極欲掙紮解脫的憤怒,而是象一塊冰似的在被逐漸地,溫和地融化了,乖乖地、順從地任由他擺布。

他的手輕柔地扶住我,以免我站立不穩,在我耳邊低語:“你有時間嗎,我想找個地方和你談談,”

我沒作聲,我知道我有的是時間,今天休息,在家無聊,想隨便出來逛逛。

他見我不作聲,知道是默許了,這時,那兩人個終於沒打起來,因為一個人到站了,嘴猶自憤憤不平地罵著,下車走了。

車上才算平靜了一些,又上了一些人。下一站我也到了,就往車門那兒擠。他幫助我,用手,正確地說,是用手背,輕輕地推著我,我又感到一絲暖意。

到站了,我們來到路邊的中山花園的一個比較靜的地方,談了很長時間。

他誠懇地向我道歉,我一直沒作聲,他好象也不是一個健談的人,有時,這種談話陷入僵局,他不說話了,隻聽周圍的喧鬧聲很是震人,有個小男孩掙脫了媽媽的手,跑到我們倆中間,奇怪地,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他,然後又懷疑似的瞅了瞅我,聽得他媽媽在叫,應了一聲,踮兒踮兒地跑了。

半天,他說:“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