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戟小兒宇文成都!”劉昶揣緊拳頭,十分氣恨道。他為什麼要說宇文成都是執戟小兒呢,因為宇文成都初入禁衛軍時就是皇宮門前的一位執戟校尉而已。
“宇文成都!”
蘇威眼睛一亮,一年前那個畫麵又進入了他的眼界,那是宇文成都的新婚之時,他居然不顧王公大臣的臉麵,撇下一群王公大臣,直接先向自己的兄弟敬酒,讓當時在座的王公大臣心中頗為不爽,但蘇威經曆老到,他卻隱隱覺得宇文成都不畏權貴,敬重豪傑,此人日後必是不凡。
蘇威不知道宇文成都剛剛凱旋回來,又怎麼和劉居士這種人結上梁子,隨後有點疑惑的問道,“你確定是他打傷的?”
劉昶見到蘇威不相信自己,他心中著實不爽,但他不敢發作,隻能忍住氣,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威,但卻悄悄隱去了幾天前他兒子打傷宇文成都的娘親和搶奪丫鬟的事情。
蘇威聽後,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兒子搶奪良家少女,被宇文成都等人碰見,他們看不慣出手製止,並雙方發生了摩擦。
他一直不懂,這些年劉昶的兒子劉居士接二來三的觸犯刑律,都被聖上寬恕了,為何他劉昶仍然就沒有采取措施呢,管教一下他兒子的行為呢,難道不怕終會有一天得罪掌權者嗎?
昨天吃晚飯時,他還和家人說起做人要低調,不要在外耍威風,並引劉居士為反例,不料今天事情就來了,劉居士居然被宇文成都砍下了手臂。
蘇威知道宇文成都等人雖然都是屬於熱血豪傑之輩,但應該不會就因為劉居士搶奪良家少女,就殘忍的砍下劉居士的手臂,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晦,肯定是那劉居士做出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蘇威抬頭看了看劉昶,隻見劉昶一臉怒氣,眼睛泛紅。好像已經不打算將事情完全說出,想必是劉昶故意隱去其中的一些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劉昶剛才見到蘇威陷入沉思,現在抬頭看向自己,因此有點迫不及待的怒問道,“求蘇公告訴我該如何報仇?”
蘇威心裏覺得好笑,你自己兒子劉居士被人砍下了手臂就暴跳如雷,要找別人報仇;那些被劉居士打死的人呢,你劉昶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置若罔聞。
其實蘇威一開始聽說是劉居士的事情,就不想管了,何況還牽扯了宇文成都進去,要知道宇文成都現在是聖上的大紅人和大功臣,誰敢去出這個眉頭啊,再說就算沒有扯進宇文成都,他也不會插手這件事情,他早就選擇了明哲保身,不理會其他人的恩怨。
但蘇威知道劉昶的脾氣,他是一個死心眼和記恨心極強的人,如果今天自己不讓他知道一些利害之處,相信他是不會離開蘇府的。
蘇威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你可去找宇文化及理論一番,畢竟宇文化及是宇文成都的父親。”
劉昶一聽,知道蘇威要告訴自己,趕緊接著說道,“我擔心這件事就是宇文化及暗中指使,除此之外,蘇公可有其他計策告訴我?”
蘇威擺了擺手說道,“據我所知宇文成都和他的父親宇文化及的關係不好,這件事定不會是宇文化及指使的。不過——”他說道這裏停了下來,瞥了瞥劉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