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塞烈用餘光輕蔑的掃了一眼吃驚的眾人,拿起了麵前的一碗馬酒,往口一倒而盡,接著瞪目,仿佛殺神一般,大聲的說道。
“我突厥始畢大可汗的金色狼頭大旗在哪?”
大帳內的眾人一聽,都齊涮涮的看向了長孫晟和宇文成都的方向。
宇文成都早已經將剛才的一切看在眼中,將碗中之酒飲盡,嘴角一笑,放下手中的酒碗,看了長孫晟一眼,隻見長孫晟對自己點了點頭。
宇文成都往身邊一探手,將金狼頭旗拿了出來,握在手中,展開旗幟一揮,放在酒桌的空位上,朗聲說道:“不錯!狼頭大旗,在此,是我的戰利品。”
接著宇文成都連看都不看吉塞烈一眼,拿起酒碗,繼續悠然的喝酒。喝了一口還邊說道,“好酒!”
吉塞烈看到自己被宇文成都在眾人麵前直接忽視,這讓他不禁怒火大起,要知道就連草原之王,自己的叔父都要給自己麵子,此時既然被對麵的小子給直接忽視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因此他大怒而起,抓起桌上的銅錘,指著宇文成都喝道,“你是何人?”
宇文成都斜倪了他一眼,回頭抽出自己的一直追風金羽箭扔了過去給他,金羽箭的箭杆上都刻有自己的名字。
“這支箭,你們還認識嗎?”
眾人隻覺得眼前金光一閃,伴隨一陣風起,一支金色奪目的鐵箭,就深深的釘在了吉塞烈麵前的酒桌上,還在嗡嗡的作響。
大帳所有人不禁臉色大變,心裏大驚,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居然隨手一扔,一支鐵箭,金光一閃,就入木三分,這需要多大的氣力和準確度。
吉塞烈和奴圖撒同時望向了那支還在嗡嗡作響的鐵箭,兩人頓時臉色大變,就是這支箭,他們認出來了,可汗五年前就是重傷在這支箭下,至今傷勢未愈,兩人同時向後退一步,吉塞烈握著銅錘的手,微微的打顫,憤怒的目光直刺宇文成都;奴圖撒則把手按在刀把上,一眼警惕的看著宇文成都。
長孫晟早已經見識了宇文成都的武藝,所以顯得比較平靜,他利用眾人驚訝的空閑,迅速瞥了一眼啟民,見他臉上露出了極驚訝之色,知道啟民也被宇文成都的武藝驚住了,他冷笑一聲,“可汗,這也是你的貴客吧!”
啟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知道長孫晟已經懷疑自己了,便站起身,勉強的嗬嗬一笑道:“嗬嗬,宇文將軍果然武藝無雙,令本王很敬佩,但今日來者是客,宴會沒有結束,隻有朋友,沒有敵人,來大家坐,喝酒”
奴圖撒看到宇文成都仍坐在位置上,悠然的喝著馬酒,完全沒有進一步挑戰自己的意思,是自己等人看到那支鐵箭太緊張了,他像吉賽烈使了個眼色,吉賽烈會意,怒瞪了宇文成都一眼後,兩人都走回了座位走了下來。
宇文成都對他們兩人的動作根本不屑一顧,他知道就算是來十個吉賽烈,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他雖然此時在喝酒,心裏可卻在想主意,應付接下來幾天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他覺得西突厥使臣的出現肯定不是個意外。
大帳內的眾人食不在味,各懷心思,在極為壓抑的氣氛中,宴席就草草的結束了,啟民可汗隨即讓軍師伯力悉分別給大隋使臣和西突厥使臣安排營地。
伯力悉知道大隋和西突厥的關係勢同水火。因此安排大隋使臣在伯利亞湖東麵,西突厥使臣在伯利亞湖西麵,使兩支使團滆湖相望十幾裏,防止他們衝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