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變了。”逸的聲音有一些顫抖。
我頓住腳步,並沒有回頭,繼而唇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司軒逸,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好笑嗎?我變了?是的,我是變了,你是想說我變得心狠手辣了是不是?你還做著你的春秋大夢,幻想回來之後會見到一個如當初一般單純的蘇幕月嗎?我告訴你,是你讓我變得,是你的利用,你的不管不顧,你的不聞不問讓我變成這樣子的,一個女子,你把我一個女子獨自留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竟然還敢說我變了?你是如何啟齒的?”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沒有響起腳步聲,我哀哀的歎了口氣,現在的我,就連說話也是這樣刻薄,不過誰又敢說以前我不是可愛狡黠的女子呢?我曾經也是很可愛的女子,隻是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把我的最後一點童真未泯磨盡了,經過了伊脂凝的傷害,雪瞳的掙紮,司軒逸的利用,司軒渡的步步緊逼,我能不變嗎?如果不變,也許如今的我也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然而我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我不能死,便是把所有人都熬死了,我亦不能。
“雪瞳,傳旨下去,哀家病重,甚為思念紫稀公主,令紫稀公主回來見見哀家。”
“諾。”
第二日我便病了,隻是這病來得匆忙,是真是假也就隻有我和雪瞳知道了,宮裏人都道這母後皇太後前幾日病剛好,又生起了病,怕是宮裏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於是暫代後宮事宜的伊茹芸請來了法師為我和司軒渡做法事。
在我稱病的那日,司軒渡也莫名其妙的病倒了,朝廷之事令逸和林如海暫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裏不住的笑,怕是司軒渡還在為我那句“哀家希望皇上能給哀家一個說法”而耿耿於懷吧,不然為何這病勢來得如此凶猛,亦或是他知道了其實這裏麵有雪瞳的事而傷了心?氣雪瞳竟然出賣他?不過我不會相信他會為了一個女子而舍棄江山,所以我亦不會相信他是為了雪瞳出賣他而傷心,也許他隻是生氣這樣的大事居然毀在了一個女子手中,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雪瞳也許會有危險......
“雪瞳,去把舒淑媛叫來。”
“諾。”
林玉依來的時候,身後帶了一名穿著道士服的男子,看到那挺拔的身姿,我掩嘴笑了笑,這不正是李翼遠嗎,要我說他還真是愛裝神弄鬼,不過林玉依帶他來又是何用意?
“嬪妾參見老祖宗。”
“臣參見太後娘娘。”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行這些虛禮。”
“諾。”
“老祖宗,這幾日您和皇上身體不適,宮裏人心惶惶的,戒備也森嚴了許多,不帶著李大人玉依怕是進不來紫霞宮的。”林玉依小聲說道,似是話中有話。
我當下明了,這是相當於軟禁啊,真是一群搞笑的人,這點小把戲也能困住我?我隨便找點理由就可以出去了,再者說,如果我真的想出去,外麵那些侍衛還敢攔我?
“不礙事,玉依,今日哀家找你來是有另一件事。”
“老祖宗請吩咐。”
“哀家想讓雪瞳去你那裏呆幾天,讓李尚宮來我這裏呆幾天,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這是嬪妾的榮幸。”
“那好,明日就過來把人帶走吧。”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