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聲音回蕩在天空中。
此時天色已晚,在雲海市一座標誌性的建築物上,一個男子坐在樓頂的樓沿邊,周圍散落著喝完的啤酒罐罐,手裏還拿著半拉沒喝完的,在哪仰頭倒灌,大吼的聲音中蘊含了太多東西。
男子名叫姬星,是天海大學的一名大四學生。
狠狠地甩掉手中的罐子,姬星站起身來,迎著風望向那璀璨的星空,眼中慢慢濕潤,雖然一米八的身高,可是那消瘦的身形,卻讓人擔心是不是風再大一點便能把他吹跑。
“爺爺常說,每一個生命代表著天上的一顆星星,如果出現流星說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去世。不同的星星代表不同的人,越亮的星星代表著越是大人物。”
“嗬嗬!不知道我死去會是哪一顆星星落下啊。”姬星掃視的天空的星星不禁莞爾一笑。
笑容中帶著自責,帶著自嘲,從小隻有爺爺一個親人,是爺爺一手把自己養大的,可是自己卻因為一個女的沒能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麵。
更可笑的是那個可以讓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孩隻是把自己當成臨時提款機。
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大大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看著胸口掛件,這是爺爺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年送他的禮物。
一幕幕回憶在腦海中徘徊,小時候爺爺背著自己串門,長大後爺爺每一次門口的目送,男孩淘淘大哭起來。
高空中,隨著夜晚的臨近,氣溫越來越低,一陣風吹過,姬星病態的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伸手在身上的口袋一陣摸索,不多時手中多出一盒折皺的不像樣的煙盒,“紅雙喜”三個字映入眼簾。輕輕敲打底部,彈出一根,點起火,猛地吸了一口,望向天空,現在的他心情異常沉重,沉重的想要解脫一切。
可是這一抬頭卻定格在了那裏,原本帶有迷茫的眼神被驚疑代替,接著被震驚所覆蓋,雙眼慢慢的睜大。
在燦爛的夜空中出現了一顆迥異的火紅色流星,也許僅僅這樣並不能讓他有過多震驚。
讓他如此反應的是那顆托著長長尾巴的火紅色流星向自己這裏滑翔而來。
隨著眼瞳中的那巨大紅色隕石的放大,姬星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原本僵硬的臉部也自然了。
“來吧,哈哈~~~!”一聲大笑,姬星猛然吸了一口香煙,微微的閉上雙眼。
轟轟!
……
天荒城,大明國北部長廊郡的一座城,除大明帝都之外的第二大城池。可是相比大而繁華的帝都,天荒城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天荒,在大明國是排的上名次的貧瘠之城,因為那裏接壤著大陸天險之一的森林“黑暗之森”。
凡是和黑暗之森接壤的地方都是無比貧瘠,好像所有的養分都被汲取了。
天荒城天水鎮內一間小房屋內,一名男子急衝衝的的進入房門,身上還挑著擔子,裏麵露出一些泛黃的豆腐。
“學柱回來了?今天豆腐賣的怎麼樣,出去可換到藥了,星兒這孩子燒的越來越狠了,水都喂不進?”看到男子回來,坐在床前的婦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地說道。
婦女隻有四十來歲,但是看上去確顯得比年齡更加老,臉上已經生出不少皺紋,還能看見頭上少許的白發,婦女名叫張雪燕。
男子放下背上的擔子,重懷裏掏出一團紙質包裹的藥材放在桌子上,“這是今天賣豆腐的錢換到的,今天生意不好,不過我求了藥房的掌櫃,還是同意賣了一點藥底子,雖然是藥底子,不過掌櫃說效果是一樣的。”
姬學柱勾勒著背,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那滿臉痛苦的少年心裏一陣內疚。那佝僂著的背顯然是長時間背貨重物累成的。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自己代替兒子受苦。
他這一次出去雖然賣掉了一些豆腐,但是那點錢完全不能支付其那高昂的藥材,這些藥材渣滓是他跪在藥房門口一中午的時間乞求而來的。
“換到就好,我這就去熬藥。學柱你趕緊去弄點柴火。”張雪燕看著手中的碎渣子也是滿臉激動。
其實早在兩天前姬星就燒的神誌不清了,藥也是喂了就從嘴邊留下來。
也請來了一個郎中過來看過,那個郎中還是姬學柱百般跪求而來的,然而來到探了一下脈說出了讓夫婦兩絕望的話“晚了晚了,此子燒入肺腑骨髓,無救,給他準備準備吧。”
雖然郎中的話讓那一晚兩人哭了一夜,但是兩人並沒有放棄。
十四年前,夫婦兩生下了兩人的結晶,這對於兩人是最幸福的事了,孩子出生的那一晚,天上繁星璀璨,就在出生的前幾秒,一道道流星隨著夜空劃過,如此奇景也是從未見過,本來兩人都是普通人,學問並沒有多少,之前還在為小孩子取名為難想請一個學問高的老者幫忙,最後兩人商議後也不請了直接以星為名,叫姬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