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真的可以無視王者之力的破壞麼?”無歌心道,手上可是一點不停,微微一張,歸元印飛了出去。
流淺一動不動,堪堪歸元印到了身前,才微微退了一步。隻是這一步,卻讓無歌震驚不已。流淺可不是簡單的退步,而是算準王者之力的衰竭之處。隻要勘破氣機,便能夠破解任何招式。雖是一招,卻是高下立判。
“怎麼,你就這麼點能耐?”流淺不屑地道。手一張,數道劍芒飛來,卻見三柄小劍在空中盤旋不已。對準無歌,飛刺而來。不過卻在無歌身前五尺出被彈飛出去,飛開的小劍依舊不依不饒地纏著無歌,頓時連施法的空隙也變得緊張起來。
場上流光閃爍,靈力間的對抗亦是十分激烈。可是在場外的千葉,卻看的是連連搖頭,以無歌的本事,竟然會被流淺站了上風。這王者之力的威力,竟是一點沒有發揮出來。
號稱破盡一切靈力的王者之力,好像有種名不副實的尷尬。千葉正是覺得疑惑的時候,卻是心頭一亮,隻覺無歌雖處於下風,身上的氣勢卻是一點沒變。從一開始,無歌就正麵和流淺對抗,幾乎沒有一絲退步。隻是流淺的攻擊比較看的過去,才會給人無歌沒有發揮好的錯覺。
機會,從來不曾流走。而無歌,也在一瞬間感覺到了機會,終於,王者之力盡出,口中大喝一聲“王怒。”
王者一怒,天下臣服。在王這之力的修行中,這怒意,便是最重要的一道坎。修真者清心寡欲,如何能有這般的王者霸氣?更別說好似怒意了,根本無法駕馭。王怒,根本就是為了王者的尊嚴而戰鬥,不求將敵人殺死,隻是為了尊嚴。這份尊嚴,是自己的,更是對手的。
在這怒意一擊之下,流淺也覺得周圍的氣息凝滯。恍惚間,千軍萬馬朝著自己橫衝直闖而來。
“麒麟助我。”流淺大喝一聲,隻見黃色慌忙湧動,一道巨大影子在發出一聲怒嚎後,淩空而起,將無歌的身軀,罩在利爪之下。
這麒麟之威,無歌早有見識,此時緩緩動作,隻覺王者之力更加龐大起來。光憑氣勢,就不在玉麒麟之下。無歌手一招,一個金甲神人從天而降,揮舞著巨大的拳頭迎上士氣正旺的玉麒麟。而一道暗影流動,竟是在無歌身上露出一副鎧甲來。
流淺輕喝道:“霸王甲影,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當即手一拍,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簡飛出,隻見一物從中飛了出來落到流淺手中。
“是符麼?”無歌低聲一吼,歸元印探出。出手雖快,卻見流淺晃身離開,猛地一道符紙跳動燃燒起來。空中,一道巨大法印落下,仿若萬重山一般壓在無歌頭頂之上。
青玄門雖然是聖地之一,可是對於符籙一道卻是少有涉略。可見這符並不是青玄門所有,而是流淺在外所得。符籙的根本,乃是溝通天地的力量。這種符文,在傳承之中漸漸消失。而簡單的符文,卻是從一些古書中演化而來。一些修行有成的修士也能夠自己凝聚符文,將自己的力量侵入其中。可是這樣借助人力來完成的符文,根本就是下品。隻有借助天地之力書寫在特定的符紙和獸皮之上的,才是真正的稀罕貨。
以流淺的身份,使用符籙並沒有什麼不妥。雖然未必困得住無歌,可是對流淺來說,卻是一次機會。
就當流淺還在苦思破敵之法,就在同時無歌也是衝出了符印的鎮壓,一道劍光閃動,瞬間閃過數十丈的距離,頃刻來到流淺麵前。太元玄劍,在無歌手中使出來,加上王者之力,其鋒芒之銳,無人可擋。
流淺急忙閃躲開來,口中默默道:“真是該死,這符我可是花了不小代價買來的。”
無歌才不會去管流淺的想法,太元玄劍如同一條巨龍,泛起一道光芒沒入流淺所在。隻見塵煙四起,早已不見流淺蹤影。不遠處一朵黑色的花綻放開來,絢麗之極。無歌心裏咯噔一聲,暗暗吃驚了一下。此時就連場外的青玄門中的前輩們,都覺得有種錯覺在眼前出現。可是到那個黑色花瓣消失之後,五道歸元印齊齊而至,眾人方才鬆了口氣。
“還以為又是一個幽骨花重現,沒想到虛驚一場。”莫同聲旁邊的黃長老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