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根玉指在千葉眼前晃動了一下。千葉絲毫沒有察覺,卻已發現來人已經拿住朱妍兒的手腕。
那手指輕輕翻轉,在朱妍兒手腕上一劃,隻見鮮血沿著一條鮮紅的血線滴落。卻在一瞬間倒流到那根手指上,那道身影便抽身閃到一旁。
千葉緩緩站了起來,看清來人麵目之後,不覺叫道:“你是誰?”
長劍握在手中,極為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全身殺意湧動,隨時準備施展禦劍之術。
來人一副清風道體模樣,滿麵慈祥,竟是一個道袍裝扮的老者。手中一滴鮮血在靈力的控製之下,開始劃出條條細線,在空中展現出一道符文。
忽地半空之中,一道白影出現,隨即一聲刺耳的簫音仿若刀劍一般刺中眾人的心頭。千葉全神貫注,心頭守著一念。心神一定,不禁暗喜,這簫音雖然肅殺,卻是主次有別,一聽便知是顧采衣到了。那老者卻是麵色大變,嘴角微動,一口鮮血生生咽了回去。而受傷的血符卻絲毫沒有影響,漸漸開始完成。
“且慢動手,難道你們想著女子精血枯竭而死麼?”老人厲聲道。
半空的顧采衣簫聲停了下來,瞬間來到千葉身邊,低聲問道:“千葉,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這個老頭為難你們?”
千葉心思全部在顧采衣身上,聽得老人的話,竟是忘記回答顧采衣,衝著老人道:“你能救我徒弟是不是?”
老人不說話,等到血符已成。迅速結出手印,不斷來回遊動,走到朱妍兒跟前,將血符打了出去。隻見血符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照在朱妍兒的手臂上。效果立竿見影,朱妍兒的手臂腫脹消去了不少。
千葉這才鬆了口氣,頗為感激地道:“多謝前輩。”
老者連連擺手,低聲道:“我隻是盡力罷了,能不能救下你徒弟,還不知道呢?老夫吳濤,便是這菩血精的的煉製者,也是丹辰的師傅。不肖徒給大家添麻煩了,老夫心頭實在有愧。”
“千葉,這是怎麼回事。”顧采衣看了下倒在地上的丹辰,也嚇了一跳。丹辰全身癱軟,幾乎像是一灘肉泥一樣。全身氣息十分微弱,以顧采衣感知力,非常明白丹辰的狀況。
“采衣姑娘,妍兒被菩血精附身,情況十分危急。”千葉道。
顧采衣微微搖頭道:“此地竟然有引動山澤之氣的陣法,難道你們被暗算了?”
千葉一指地上的丹辰,恨聲道:“就是他,為了自己的性命,不惜設計害我們。”
顧采衣看著那不斷吸取朱妍兒手臂上的血氣的血符,眉頭微皺,不禁衝著吳濤道:“既然是你煉製的丹藥,你肯定有解救之法。至於你的徒弟,半死之人也不用追究了。今天的事情你若是沒有一個交代的話,青玄門不會善罷甘休的。”
吳濤的麵色十分難看,低著頭允允諾諾地道:“那是當然,清靈聖地對雲天宗也有過不少恩惠,我豈能讓聖地的人為難。你們放心,這菩血精既然是我煉製,就有解救之法,我這不肖弟子不但違背我的勸告,而且私自培養丹精,我定不會輕饒的。”
“你徒弟的死活那是他的事情,我要的是你救活我的徒弟,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麵。”千葉麵色一黑,冷冷道。
吳濤連連點頭,走到朱妍兒跟前,口中細細吟唱。數道法印打出,便見那血符又是一亮,大量的血氣從朱妍兒的體內被抽離出來。
片刻之後,吳濤的臉上露出豆大汗珠,緊張地看著朱妍兒的反應。手掌的法印卻是開始潰散,漸漸力不從心。
千葉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眉頭微皺,全身氣息一動,靈力湧出。太上玄靈咒在體內瞬間展開,玄靈之氣化作最為純淨的靈力,源源不絕地透出。猛地一指點在吳濤的背上。
吳濤眼中精光一現,忽覺一股極大的力量自體內重生,猛地大吸一口氣,法印又是不斷打出。
空中的血符頓時變得鮮明之極,生生吧朱妍兒體內的血氣抽了出來。手臂雖然變回了原來的粗細,可是那道紅斑卻依然牢牢地吸附這潔白的手臂。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有把握的麼?”千葉厲聲道。眼睛圓瞪,仿佛就要殺人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會這樣。這血符乃是將丹精抽離的最佳手段,我也不知道為何不起作用了。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啊。”吳濤極為吃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