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就有獄卒拿著手銬的鑰匙趕到了,打開手銬放了雷克薩斯。一小隊士兵簇擁著兩位老人和雷克薩斯,騎著馬,離開地牢,向城主府行進。
不知不覺間,雷克薩斯就脫離了的犯人的身份,騎在馬上和那群文官走在一起,顯得頗為自然。
而那位穿棕色鎖甲的武士,也跟在城主身後,寸步不離。
一心人剛剛走出裁判所,就看到一座氣勢不凡的城堡,聳立在城市的中央。
那高聳的城堡建築群,雷克薩斯隻是看了一眼,就不可避免地喜歡上了這座歐式古堡風格的建築。
城堡占地麵積非常廣,高高的圍牆將城堡圍在其中,大門左右列著兩排身穿鎧甲的士兵,腰間都掛著長劍,氣勢森然。
城主府裏早已得到了消息,這一行人剛到,就有管事的從城堡裏走出,引著他們從正門進入了城堡。
先望見一個寬敞的大院,院內小路縱橫交錯,卻絲毫不顯雜亂,道旁布滿了綠草鮮花,茂盛鮮豔,生機盎然。
進入城堡之後,衛兵們就各自散去了,一行人下了馬,緩步穿過了花園,停在一座哥特式風格的巨大別墅前。
門前十米處是一個精致的小噴泉,噴泉邊豎立著兩座天使石雕像。別墅中央的高塔直插天際,周圍還有幾根塔尖,如同群峰林立。許多用柱子支撐的陽台環繞在高塔四周,錯綜複雜的半露或全露式的環廊將它們連接在一起,更顯得這座豪宅富麗堂皇。
又是兩個守門的衛兵幫助城主大人打開了這座豪宅的門,進入府邸之中,就見大廳裏有仆人來來往往地忙碌著,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晚宴。牆壁上刻畫著精美的壁畫和浮雕,懸掛著巨幅的油畫。
漂亮的吊燈,華麗的窗簾,擦得鋥亮的地板。
城堡的大廳極高,抬起頭來,可以望見圓弧形的拱頂,就像那種巨大的歌劇廳一般。
一行人走進了大廳側麵的一道門,來到了一個休息室裏麵,很快就有人送來了茶水。
“尊敬的城主閣下……”雷克薩斯卻沒什麼閑心喝茶,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了解這個疑似自己父親的家夥,“我從沒有見過我的父親,在這之前我甚至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這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我不知道我爹的情況,你們給我講講吧!
“老朋友,看來我們的猜測是正確的。”拉比克歎了一句,“維蘇威很可能已經……”
城主則是看著天花板上的浮雕,默然不語。
“兩位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一些我老爸的事?”雷克薩斯問道,“小時候我懵懵懂懂的,問起養父,他又總是說不知道。”
城主大人放下了茶杯,將頭靠在了軟軟的椅背上,雙眼微合,對老魔法師說:“拉比克,給他講講吧。”
“我認識你父親,是在天曆1497年。”拉比克說。
“世界大戰?”雷克薩斯立刻提起了精神。1497年,正是世界大戰打得最酣暢淋漓的一年。
“對。我們結識維蘇威,也是因為世界大戰。“拉比克說,“第三次世界大戰,起因是第七世皇帝格裏西亞剛剛登基,年紀輕輕,根基不穩。魔族以為有了可乘之機,於是在格裏西亞皇帝登基後不久揮師南征,意欲顛覆帝國,奪回中土。”
雷克薩斯點頭道:“是這樣。”
從帝國建立之初,那位開國皇帝,一代天驕埃爾隆德,就定下了一條奇怪的律法,在世人眼中看來,這條律法簡直是荒誕透頂!
廢除皇帝世襲製,改為在新一代的軍隊將領選拔優秀的年輕人,由老皇帝帶在身邊加以培養,等到老皇帝退位,學了一身技藝的儲君正好可以登基。
埃爾隆德定下這條法律,也是出於無奈,因為他自己的幾個兒子實在太過膿包,把帝國交給這群廢柴兒子治理,他死了也放不下心。畢竟埃爾隆德隻是殘暴,腦子還是不傻的。
沙丘一戰後,埃爾隆德駕崩,他的學生‘裏德’收到消息,立刻在雲霄聖城登基,以雷霆手段壓服了群眾,初步展現了一位新皇帝的雄風。
這位裏德皇帝,也就是將塞尼亞城劃為“永久中立之地”的二世皇帝。
裏德倒是一點沒給老師丟臉,二十餘年勵精圖治,將帝國打理得井井有條,稱霸大陸。所有的朝臣和民眾,終於都理解了埃爾隆德大帝當年的苦心,如果換了他的任何一個兒子來當皇帝,這帝國也就可以打烊散夥了。
這位二世皇帝,在任期間叱吒風雲,可謂是一世梟雄,但也像他的老師一樣,沒有得到善終。
在一次針對北國獸人的遠征中,裏德皇帝大展神威,橫掃草原,但在凱旋回朝的路途中,突然就得了急病,喪命在黃金大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