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塞尼亞城的曆史,還有著幾分傳奇色彩。
二百年前,埃爾隆德大帝南征北戰、籌建帝國之際,率領大軍向東海擴張領土,他親自率領著規模龐大的帝國“無敵艦隊”,一舉擊潰了威爾斯王國的海上武裝。那也是帝國和威爾斯王國的海戰中,為數不多的一次勝利。
這一戰,徹底為東海奠定了二百年的和平局麵,至少是表麵上的大致和平。
後世的史學家,對於埃爾隆德的這一次東征,都是執歌頌讚美的態度——這好像也是這位窮兵黷武的帝王所進行的最後一場“正麵性質”的戰爭。
但即使是埃爾隆德,也沒有信心帶著艦隊殺入威爾斯王國的近海,畢竟人家才是延續了千年的正牌海上王國。
而且那時帝國剛剛成立,曠日持久的海戰,會把帝國的國力徹底拖垮。
於是,埃爾隆德大帝和那一代的威爾斯統治者進行了戰後的談判。
那一場談判,直接劃出了雙方的勢力海域,以特圖加島的地理中線為界,西麵歸屬英蘭特帝國,東麵歸屬威爾斯王國。
而特圖加島,卻是一個特例。
特圖加島上,最大的兩座城市,一是港口貿易中心“塞尼亞城”,二是島嶼西北部的海洋礦業中心“卑爾根”。而整座島嶼的心髒“塞尼亞城”,偏偏在特圖加島的最東側。
這座城市都在分界線以東,理當歸威爾斯王國所有,但凡事都有例外,這座小城的原址,正是昔年埃爾隆德大帝親自出麵,和威爾斯王國的統治者簽署和平協議時的地點。
和談之時,英蘭特帝國的軍隊已經占領了那座塞尼亞小村,而威爾斯王國的軍隊則是一敗塗地,根本就不敢上岸。
後來,大部分的英蘭特軍隊都退回了分界線以西,唯有這座小村的駐軍一直沒有退回,這些駐軍甚至還在擴建小村,很快地把村子變成了小鎮。
威爾斯王國數次想要回當時的塞尼亞鎮,但埃爾隆德豈是善類,一口回絕。
直到埃爾隆德死在沙丘,直到第二代的皇帝都幹了十多年,直到塞尼亞鎮變成了塞尼亞城,英蘭特方麵才終於放手,收回了派駐在塞尼亞城的軍隊。
但同時,那位二世皇帝也不想將這座城市留給威爾斯人,因為這是埃隆大帝和敵人簽署和約的光榮之地,這是埃爾隆德遠征生涯的最東端。而這塞尼亞城,也是一代又一代的英蘭特人建立起來的。
這二代皇帝能得到埃爾隆德的垂青,自然也是一個足智多謀的皇帝,他再次和威爾斯人進行了談判。
為了證明“兩國永世友好,情誼萬古長存”,將整個特圖加島,作為一個永久中立的地點,作為一個兩國之外的自由之地。無論是英蘭特還是威爾斯,都無權幹涉這個中立之島,也無權在這裏派兵駐紮。
威爾斯王國自然是心有不甘,但那個時候,埃爾隆德的時代仍未遠去,他們也隻有忍了。
那位縱橫天下的埃隆大帝,那種呼風喚雨開天辟地的力量,給威爾斯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談判之後,威爾斯人倒也動過鬼主意,屢次派軍隊扮成海盜,偷偷潛入特圖加,想要奪下這座貿易樞紐城市。
但那位二世皇帝早已布好了後著,在談判結束的當天,送走威爾斯使臣之後,他立刻下令——既然英蘭特帝國無權派駐軍隊,就讓駐守塞尼亞城的帝國 軍隊原地退役。當然,帝國是沒有財力派船接他們回去的,這些“退伍老兵”,就生活在塞尼亞城好了。
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雷克薩斯眼前浮現了那位二代皇帝的陰險笑容,還有威爾斯使臣咬牙切齒的表情……
所以,第一代的塞尼亞城居民,名義上是平民,但其中至少也隱藏著幾千名“解甲歸田”的精銳軍隊。威爾斯王國組織的幾次搶劫偷襲,都被這批老兵打了回去。
後來,二世皇帝還借著發配犯人的名義,往塞尼亞城運送了好幾批“犯罪”的軍人。當然,天知道那些是罪犯還是脫了軍服的正規作戰部隊。
總之,威爾斯人沒轍了。
至於明目張膽地進攻?拜托,埃爾隆德的時代還未遠去……
所以,世世代代延續下來,這座島嶼就變成了一個徹底自由的地方,島上的塞尼亞城,有著自己的政府和統治者,儼然就是一個世外之國。
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塞尼亞城變成了兩國之間許多交易的重要樞紐,是東海上最繁華的一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