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啊。”雷克薩斯笑笑,“雨下這麼大,你能不能讓我們進屋先?”
那身材魁梧的夥計笑著讓開了,雷克薩斯把老人攙進門裏,凱瑟琳隨後跟進。
酒吧裏彌漫著溫暖的燈光,但也是毫無人聲,一片死寂。
凱瑟琳反手將門關上,當她有意無意地看到那魁梧侍者時,不由得一驚!
近兩米的身高,灰黑色的長長毛發,還有嘴裏的幾顆獠牙!
獸人!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個黑店吧!
但雷克薩斯卻泰然自若,找了一張大圓桌坐下,脫下了淋濕的外衣,隨手就扔給了那個麵目猙獰的獸人侍者。
“幫我把衣服烤幹,然後拿些酒來,親愛的比爾。”
獸人比爾歡快地應了一聲,興高采烈地忙活起來,甚至還用獸人的語言哼著歌。
奇克斯老人無力地癱倒在雷克薩斯對麵的椅子上,他的喘息還是那麼劇烈,那麼虛弱。
喘了良久,他深深歎了口氣,看著雷克薩斯,皺眉道:“小子,難道你看不出,我快要死了嗎?吞噬星空的一擊,哪是那麼容易抵擋。”
“那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交代什麼的,倒是沒有了。有些話,想和你說說。嗨,人老了,總會變得嘮叨一些。”奇克斯笑了笑,用顫抖的雙手,從身上翻出了一個小小的魔法包裹。
雷克薩斯看出,這也是一個儲物類的魔法裝備,因為老人先是把格拉姆聖劍放了回去,然後又翻出了煙鬥,顫巍巍地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看這情景,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麵容慈和,哪有半分睥睨天下的強者模樣。或者說,這才是雷克薩斯認識的那個說書老頭。
“看到你手上的噬魂魔戒時,我一度想當麵披露我的身份,但是怕嚇到你,最終也沒有說出來。可是……好像還是嚇到你了。或許,我早點告訴你真相,給你些好處,然後帶著噬魂魔戒遠走高飛,結局未必是這樣。”
雷克薩斯和凱瑟琳靜靜地聽著。
“你或許會懷疑,我作為血旗盟的長老之一,為什麼會來到東海,噬魂魔戒又是怎麼出現的。”奇克斯端起獸人比爾送來的酒,喝了一口。
雷克薩斯點頭。這些問題,也是他很好奇的。
老人咳嗽幾聲,用微弱的聲音講述道:“相傳,百餘年前,血旗盟的第一代盟主‘天劍’,將沸血鬥氣的至高奧義留存在魔戒中,作為血旗盟的寶物,代代秘傳。但是,他離開之前,卻沒有留下打開魔戒的方法,所以,這第九重的沸血鬥氣,一直沒有人學到。”
“是的。”雷克薩斯說。這個說法,與天劍所言基本一致,而打開魔戒的方法,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不怪曆代的血旗盟主們想不到。
“血旗盟的上一代盟主,也就是我的老師,死在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此後的血旗盟,是由三個長老共同主事,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在三位長老中實力最強,天劍留下的格拉姆聖劍由我使用,我的權勢,在三人中也是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