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你不會接受風少爺,那我們就離開吧。”珠兒知道藍欣心中放不下軒王,可她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沉默了許久,藍欣終於出聲道:“就算離別也要打個招呼不是,我去看看他。”
“風少爺這麼好,你說小姐她…哎…”珠兒感歎道。
藍宇低聲道:“風少爺再好他也要娶雲慕瑤為妻,他的路終究和我們不同。我已經給老爺傳信了,小姐的身體禁不住長途跋涉了。”
……
傷口紅腫,體溫升高發熱,心跳加快,這是被銀環蛇所咬才會出現的症狀,幸好這李禦醫的醫術還算高明,暫時給製止住了,隻是這蛇毒是何時中的呢?難道是害自己掉落山崖的那條蟒蛇所為?是了,所以他才會隨自己一起掉落。
聽著他口中不停叫著自己的名字,藍欣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邊,胸中有萬千思緒在纏繞:“她們都說我應該離開,你說,我該離開嗎?”
“我不知道你和少爺有何往事,我隻知道在遇見你之前,少爺從未把這兒當家,隻是當它是一個驛站而已。可是你來了之後,不管應酬到多晚,他都會回來。你肯定不知道,他每晚回來後都會先去你的房間看看你,然後才會回房休息。這樣的他,我從未見過,更未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
“他會為你下廚,他會留心你的起居飲食,你生病時他比你還要著急,甚至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而此時,他還心心念著你,藍姑娘,你說這都不是愛,那什麼還算是愛呢?”
如果不是他一直念叨著她的名字,三娘打死都不會讓藍欣進來,深情看了看昏睡中的葉風,該說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自己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藍欣,我們試試吧,試著在一起,試著幸福?
不能同生但能同死,藍欣,你不覺得這話很美嗎?
藍欣,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流淚麼…
那些他曾對自己說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盤旋,他和自己在沙漠中的重遇故事是不是就早已開始?習慣了每日與他的鬥嘴,習慣了身邊有他的存在,習慣了有危險時他的出現,原來他不是自己的救生圈,而是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自己的心中。
“阿風,別恨我,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真的不值得…”藍欣輕輕吻上他的額頭,如果之前還未下定決心的話,那三娘的話無疑是最後一根稻草,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明白了自己該如何選擇。
“她還是做了這個選擇。”隱在黑暗中的淩閣望著藍欣決絕離去的背影,歎氣道。
雲之凡冷笑道:“她知道這條路根來就是條絕境,所以她做了最聰明的選擇。”
“話雖如此,可你也明白,阿風早已走火入魔。”多年的好友,淩閣太過清楚葉風的性格。
“也許這次,他反倒還清醒了也不一定。”說完,雲之凡向屋內走去,葉風有自己的固執但他不傻。
會嗎?淩閣持有相反的意見,他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還有什麼是他不能舍棄的呢?
……
“太好了,風哥哥,你終於醒了。母妃,風哥哥醒了。”雲慕瑤激動地大聲叫道。
葉風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那個夢很黑很冷也很痛,幸好她不在這個夢中。
從桌邊走來的葉光華見葉風還有些迷糊,道:“瑤兒,去把李禦醫叫來。”
“風哥哥,我馬上就來。李禦醫,李禦醫…”雲慕瑤風風火火地向外跑去。
頭腦逐漸清明的葉風看見葉光華擔憂的麵容,說道“讓姨母擔心了。”
“知道我會為你擔心,以後不要再做傻事。”葉光華見他向從床上坐起,連忙道:“別亂動,你斷裂的骨頭雖為你敷藥接上,但這次傷的格外嚴重,一個不慎就有再斷裂的危險。”
“她呢?可還好?”葉風四處尋找著藍欣的身影,可一無所獲。
葉光華開解他道:“你昏迷的這些天,瑤兒一直盡心盡力在旁照顧著,還說什麼你要是醒不了她也不活了的胡話。風兒,你應該要好好珍惜,因為她心裏隻有你,懂嗎?”
“姨母,她人呢?”葉風再一次問道。
她她她,就知道她麼?葉光華厲聲道:“她走了,在你為她付出這麼多之後,她還是走了。葉風,你要執著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要把這條命丟掉才肯罷休?”
聽見她走了,葉風心底一片荒涼,一句離別的話都不願說麼?
“傻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都會隨著時間慢慢痊愈的。”看著他心灰意冷的眼神,葉光華心疼不已。
“風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雲慕瑤帶著李禦醫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