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子來我國議和,為表示誠意沒有任何條件,如此真心,大家敬太子一杯。”沐晟奕說完便先喝了。
見皇上喝完了,所有人才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起來,嫿緯看著對麵的陸青衫,舉起手中的酒杯笑著做了一個敬酒的手勢,陸青衫也笑著回了一個,見兩個人的互動,沐晟奕壓下心中的不悅。
這時鄭貴妃站了起來,看著陸青衫:“聽聞太子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妾身敬太子一杯。”
陸青衫看了看說話的人,女子有著妙曼的身姿,蛾眉皓齒,給人的感覺平易近人,落落大方,不過他不喜歡她,雖然對方看起來百無一害,但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雜質。見她坐的位置便猜到了此人應該就是鄭貴妃,當即站了起來:“貴妃說笑了,本宮也聽聞貴妃蕙質蘭心,待人親和,現在看來白真正的名不虛傳。”
“寒妃,朕許久不聽你彈琴了,今日難得大家都在,就由你彈奏一曲為大家助興。”沐晟奕看著安靜坐在一旁的寒妃突然提議道。
見皇上想聽自己彈琴,寒妃高興的答應了,所有人都沉靜在寒妃的琴聲中,那琴聲,泉水叮咚,悠揚悅耳,又如高山婉轉連綿,跌宕起伏。一曲罷了,所有人讚不絕口,當真沒有辱沒妙音娘子的美稱。
而坐在前麵的沐恒奕一直看著彈琴的寒妃,他從來沒見過彈琴如此動聽的女子,也沒看過如此冰清玉潔的女子,那日在和軒堂雖見過一麵,卻不如今日這般讓人看著心疼,因為他從美妙的琴聲中聽到了孤獨寂寞與無奈。
“冥皇,當真好福氣,竟有如此美麗且又彈得一手好琴的女子。放眼過去各位娘娘當真如百花齊放,各有千秋。”陸青衫雖這樣說不過卻聽不出羨慕的味道。
沐晟奕也知道他不過是客套話,隻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後麵便是一群舞女在跳舞,眼見宴會就要結束了,鄭貴妃看了眼嫿緯:“皇後,妾身敬你一杯。”說完站起來便親自走到嫿緯跟前,就在快要到嫿緯跟前時,她腳底突然打滑,一不小心將酒水撒在嫿緯的脖子上,嫿緯見狀趕緊將娟子拿出來擦拭脖子,不過剛擦脖子她就後悔了,她突然想起這是陸青衫的娟子,而陸青衫見嫿緯用自己的手帕,眼神暗了暗,怕是要被誤會了。
站穩的鄭貴妃趕緊道歉:“臣妾不是有意的,還請皇後娘娘贖罪。”
這動靜自然引起了沐晟奕的注意,他見嫿緯用的娟子是男子款式,不由多看了兩眼,在嫿緯擦拭的過程中,看到了一個衫字,再想起剛開始兩人對視而笑,一時生氣,用力將手一拍,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掉在地上,所有人看著莫名其妙發火的皇上,不知哪裏惹怒了他。
沐晟奕用別樣的眼神看了眼陸青衫,皮笑肉不笑:“朕和皇後有要事要談,先行離開,由朕的皇弟招待你,你且隨意。”說完就離開了。
嫿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娟子,她如此生氣,怕是看到裏麵的字了。
看著被皇上帶走的嫿緯,鄭貴妃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時,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絲陰笑,沒錯看看在禦花園中無意聽到嫿緯和陸青衫談話的就是她和采如,本想散步看風景的她,沒想到會聽到嫿緯竟和邵國太子關係如此不一般。不好好利用她怎麼對得起貴妃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