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榕市第一醫院。
“麗華,今晚聚餐報名不,我組織的哦。”和蘇麗華一起收拾病床房的護士韋歡歡道。
“今晚……今晚我就不來了!”蘇麗華遲疑了一下。
“別啊!”韋歡歡連忙道:“麗華,我保證聚餐和童富沒關係,也不是他出錢,你就一起來吧。”
“歡歡,下次吧。我前天我就和一個朋友約好吃飯了,後來有事沒去,已經失約一次了。”蘇麗華看了眼韋歡歡,搖頭道:“他把時間改成今晚,我已經答應他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本來就隻是聚餐,又不是什麼大日子。”韋歡歡的笑容有些尷尬,道:“什麼朋友啊?”
“普通朋友。”蘇麗華說著,看到韋歡歡的眉毛微微揚起,她立刻低頭皺眉道:“不過,已經失約一次了,不能再失約了。”
“是啊。”韋歡歡楞了下,隨即淡淡的道。
“又少了個可以說話的同事了。”蘇麗華保持著沉默。
新生警所後院麻雀房。
雲煙環繞的房裏,三個紅著眼睛不停抽煙,一個神情僵硬的人正在進行著麻雀局。
神情僵硬的王建平,麵無表情的翻開牌,麵無表情的理好牌,看看手上已經出聽三條的大三元牌,麵上的肌肉一抖,不動聲色。
“三條!”老顧遲疑了下,打出三條,立刻緊張兮兮的盯著王建平的臉,牌桌上的另外倆人也是如此。
王建平在牌桌下的小腿肚上的肌肉抽搐了下,看也不看桌麵上的三條,伸出手摸牌。
“自摸,大三元!”王建平的腦子裏不斷回蕩這句誘人的話。可小腿肚上的肌肉又抽搐了下,他把剛摸到的三條理好,從三張紅中裏抽出一張打出:“紅中。”
“哈哈,不用怕了,小王不會是大三元了。”王建平下家的東警,紅著眼睛笑道:“老顧,你可以放心打三元牌了。”
“嗬嗬。”胖胖的老顧的抹了下額頭的汗水,不置可否的笑著回應。
三分鍾後。
“白……白餅!”神情僵硬的王建平哆嗦著手,看著牌桌上的十三幺牌麵,將手中已經自摸的白餅打出。
“小王,你這把是什麼牌啊,怎麼又是白板,你都打了四張白板了。呼,這局你要是在一開始就留著三元牌,你這把就絕對是大三元的牌麵,你看看你打出來的牌就知道了。”王建平下家的湯康紅著眼睛,笑著打出剛摸到的牌:“六萬”。
“老湯,你就別裝了,小王這兩圈沒胡過,最高興的恐怕就是你了,誰讓你今天的手氣和老顧差不多。”王建平對家的東警摸著牌笑道:“小王,你也別生氣,在開局那幾圈,你的手氣甚至不能用好來形容,簡直就是邪門了,當時我都想摔牌不打了,哈哈。”
“是啊,我那時候也有那感覺,就差點以為我今天帶錢來,就是專門為了輸給王警官的。”老顧有點胖,胖子汗多,他眨了眨發紅的眼睛,擦了把汗又道:“現在也才四點,我帶的錢就有十之七八輸給了王警官,如果王警官這兩圈還是那運氣,今天的麻雀局早都結束了。
“胡了!十三幺!”王建平心中大吼一聲,狠狠的盯了桌麵上的東風一眼,抬了下腿止住不斷抽搐的小腿肚,笑著邊摸牌邊道:“嗬……嗬嗬,摸了張東風,那我就也打東風。”
“幸好小王沒那運氣了,不然這麼早結束的話,吃飯時間又沒到,估計老顧都不知道去那打發剩餘的時間了,五條。”湯康紅著眼睛摸著牌,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把不會流局吧!”。
“碰!可以摸的牌不到十張了,還真有可能流局。”王建平對家的東警,看了下打出要打的牌:“我這把是沒胡了,幹脆打硬點,七筒”。
“湯警官說的是啊,我來之前都和家人交代了,今天有要緊事最快也要到晚上10點回去。”老顧笑著回應道:“東風安全,王警官不會要,我再拆東風。如果我這麼早回去,我那小老婆說不定又要疑神疑鬼的東問西問了。”
“就你手上剩下的那點籌碼,也就頂多再支撐一小時,不一樣得早回去。”王建平對家的東警笑道。
“我也沒辦法啊!”老顧苦笑道:“就王警官在開局那幾圈的運氣,誰和他打麻雀牌也是輸啊。可惜了,王警官是和我們玩,如果他那時候的運氣是在敖門賭場裏玩,那就贏得厲害了。”
“嗬嗬,我那是運氣好,明明是您幾位讓小弟的,小弟啥也不說了,今晚吃飯我請!”王建平看著原先的大三元,現在的十三幺牌麵,看看桌麵,把最後一張在他牌麵上的九萬打出:“九萬!”
打出九萬的王建平,說完客氣話後看著桌麵上四家已經打出的牌,算了下,看著自己桌上徹底不能成為十三幺,也不可能再胡牌的麻雀牌麵,臉上的肌肉連連抽動了好幾下。
“已經贏太多了,不能再贏了,再贏湯康估計都會翻臉了。”王建平默默的安慰自己:“不管今天這運氣是怎麼回事,人一定要惜福,不能把運氣全部用來打麻雀,不贏也許就是留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