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一聲威嚴欣喜的男音在室外響起。
赫舍裏·琇芳連忙下榻,看著男子走來,行禮道:“妾身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行了,起嗑吧,快坐下,讓朕看看。”男子欣喜的說。拉下赫舍裏·琇芳坐在榻上,手輕輕的摸向她的腹部,想著這裏麵可能有著他一個小小的嫡子,不由的笑了起來。
赫舍裏·琇芳目光柔柔的看向那個她此生唯一的至愛,雖然他貴為皇帝,雖然他有後宮佳麗三千的美人兒,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改變她赫舍裏·琇芳獨愛他的心!
“皇上,該用膳了。”赫舍裏·琇芳柔柔的說。
男子恍然,一連串的命令下道:“染九功,讓禦膳房裏做些孕婦吃的,再給皇後一碟雪酸梅,一杯水果汁,去給朕沏一杯上好的碧雪前龍井。”
“嗻,奴才這就去。”染九功恭敬的說。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境,如今離赫舍裏氏皇後的生產日子愈來愈近了,宮中上下,皆不敢喘口氣,就怕皇上大發雷怒。
“滾,狗奴才!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朕要你們何用!”暴怒的聲音在坤寧宮中響起。
赫舍裏·琇芳在床榻上虛弱的說:“皇上,妾身不打緊,隻是肚中孩兒鬧脾氣,不想吃飯罷了!過會兒就好了!”
皇上哽咽又溫柔的說:“芳兒,這孩兒太不讓人省心了,竟讓它汗阿瑪擔心,讓它皇額捏受罪,等它出來,朕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它,哼!”最後皇上竟有點孩子氣的說。
“哈哈,皇帝,皇額捏可不依,那可是皇額捏與皇額捏(此指孝莊太皇太後)的寶貝,可不是你要揍的!”孝惠皇太後爽朗的說。
“兒媳見過皇額捏,皇額捏萬福金安。”赫舍裏·琇芳艱難蹲身行禮的說。
“起嗑吧,都說免了你的禮了,你還如此,皇額捏可不依了。”孝惠皇太後連忙扶起赫舍裏·琇芳,責怪的說。
“皇額捏,規矩不可費,在說,這也是兒媳為了彌補不能天天去慈寧宮與壽康宮的。”赫舍裏·琇芳撒嬌的說。
“嗬嗬,就屬你嘴甜。”
赫舍裏·琇芳笑吟吟的剛想撒嬌的說時,肚子一下子就痛了起來,冷汗直直的往下掉,麵色慘白,艱難的說:“皇上,太後,妾身,妾身要生了,啊!”這一聲慘叫,驚醒了皇上、皇太後。
皇帝大驚,怒斥道:“快去叫產婆,把皇後扶進偏殿,給皇後燒熱水去,快啊!一群狗奴才,怎麼這麼慢!朕要你們何用。”
“啊!痛!”偏殿中是皇後一聲比一聲高的慘叫。
產房中,產婆們說:“皇後娘娘,留點力氣,待會生產用。”
“啊!不,不行,本宮,呃,啊!痛!”赫舍裏·琇芳困難的說。
“娘娘,呼氣,吸氣,用力,來,呼氣,吸氣,用力。”一個高齡產婆穩重的說。
“不行,孩子是反著的,腳在前,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啊!”一位在在赫舍裏氏皇後前接生的產婆驚慌的說。
“去跟皇上、太後娘娘說,保大還是保小。”那讓赫舍裏氏皇後按節奏來的產婆穩重的說。
“是。”
“稟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胎位不正,是保大還是保小。”一個出來報危的宮女顫音說。
“啊!皇上,母後,啊,保,保小,皇上,保小,呃,妾,妾身的命,不,不打緊,孩,孩子才重要,啊!皇上,芳,芳兒求您了,啊!”赫舍裏氏皇後艱難的說,隻有一句絕對的話,那就是保住孩子!
皇上沉痛的閉上眼,聲音哽咽,痛苦的說:“保小!”說罷,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臉,不願他人看見那雙晶芸的眼眸。
曆經了三個時辰,皇後產下了一子,那是她用血崩而亡產下的太子!唯一的元後嫡子。
皇帝怔怔的看著那個小小的人兒,想起了皇後臨走前說的話,她說:“皇上,妾身這個孩子從此隻是唯一的元後嫡子了,妾身知道,他以後會是大清太子,可卻從小沒有額捏,妾身對不起他,妾身希望他能平安長大,如此,妾身便滿足了,皇上,您是天子,妾身嫁於您,這一生,妾身便滿足了,雖妾身於您是因政治才成的親,可妾身不悔,皇上,赫舍裏氏一族不須有在多的榮華了,有了妾身這個元後,就已是好的了!皇上,說句不敬之語‘我赫舍裏·琇芳,一生獨愛你愛新覺羅·玄燁!’”說罷,閉上了眼,唇邊綻放著那絕美的笑靨。
清史記載:“聖祖仁康熙皇帝嫡妻於十三年產子而血崩而亡,聖祖仁孝皇帝特封嫡妻為仁孝皇後,親送仁孝皇後去鞏華城,親製仁孝皇後的冊文,嫡後去世齊冊寶為兩位親王,於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封不滿二周歲的胤礽為皇太子。”
赫舍裏·琇芳飄蕩在天下中,哭著看皇帝為她所作的一切,直到清朝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