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百老者對於陰冷中年人的話語,卻是混不在意一般,淡淡一笑,也不說話。
白發老者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掃向其他的人,眼見那位半百老者和陰冷中年人都已經說話了,一些知名的或者不知名的武衛團也都紛紛的表態,至於那些做軍裝打扮的人,更是毫無疑問。
“很好,”
白發老者原本冷峻的麵孔有了些許舒展,微笑道:“在座的表態,老夫已經深記心底,隻待事情一過,定然會向上頭報告。”
‘暗魔武衛團’的那位麵孔陰冷的男子,突然道:“不過,我倒是還有一個疑問。”
白發老者淡淡的注視著他,輕聲道:“鄭扈大隊長有話不妨直說。”
麵色陰冷的男子,也就是老者口中的鄭扈大隊長。原來在每一個武衛團之中,還各自分出十二個大隊,大隊之中又各分十個小隊。小隊之中,人員都在五到二十位不等。
而這鄭扈正是‘暗魔武衛團’之中,第九大隊的隊長。
鄭扈仍是一臉的陰鬱,淡然的道:“相信曆史上的每一次‘狼潮’的數量大家也都該清楚吧?每一次可都是上萬,也許上十萬都不好說。我觀在座所屬的力量,全部加在一起,也不過就是上千人而已。而這上千人又分散在四個城門口,這樣以來,每個城門口的人數也就二百多而已。”
說著說著不由嗤笑一聲,“再說那狼群之中,雖然實力都不甚高,可是三階、四階的卻大量存在著。而聽說,那‘狼王’的實力更是在這一次中進化到了‘七階’!嘿嘿,七階啊。那樣的存在,就是靈能戰將級別的人,對上了也不好說吧。”
說完,鄭扈又冷笑幾聲,好像這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鄭扈的這一番話,頓時又讓其他人臉色難看無比,就連首座的老者也是臉色難看。
白發老者沉默了一陣,緩緩的將目光轉向‘風殺武衛團’的半百老者,“不知道這件事情上梁餘大隊長可有想法?”
梁餘,隸屬‘風殺武衛團’第六大隊隊長。
梁餘先是沉默了一下,好一會才道:“鄭大隊長說的不錯,這次‘狼潮’不僅數量恐怖,就連首領‘狼王’的實力也是強悍無比。而‘地煞六十號’城市卻是在帝國最偏北的地方,這個時候根本就來不及從其他城市中調人過來,所以,針對於數量上,我的建議就是把‘囚莊’的人放出,‘囚莊’的人這麼多年來,數量也起碼在五百之數,或者更多。用他們打頭陣,也好消磨一下‘狼潮’的戰鬥力。至於‘狼王’不如由兩名靈能戰將去對付,這樣或許會好一點。”
“嘿嘿,梁大隊長真是好想法呢。”
鄭扈陰鬱的麵孔一陣抽動,又是一聲冷笑。
梁餘眼中精光閃爍,冷冷的看向鄭扈,“那不知道鄭大隊長可有更好的辦法?”
鄭扈聞言,卻不說話,隻是‘嘿嘿’的冷笑個不停,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作何想法。
而對於梁餘的提議,首座的老者也是微微點頭,以他們目前的狀況,好像就這個辦法還好一點。“梁餘大隊長的提議,老夫覺的可行,縱然這次對‘囚莊’的人有點不公,可畢竟事情迫在眉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狼潮’的到來,也就是在最近的幾天,希望各個武衛團的所屬都不要莽撞出城,盡量在城中等待。老夫白田,再次謝過各位。”
話落,老者站起身軀,竟對著眼前的眾人躬下身來。
白田!
地煞六十號城市的市長!不僅地位不凡,據聞實力更是強悍無比。
見狀,其他人都紛紛的站起身來,還了一禮,隨後眾人又商定了一下具體的作戰計劃,隨後隻見天際發白,會議也就暫時宣告結束。
翌日,清晨,囚莊之外的天空,陽光明媚,碧空萬裏如洗。
然而,囚莊之內,卻仍然是一片陰冷,昏暗。
吳天端坐在雜草上,瞪大了雙眼看著麵前那張削瘦的麵龐,而在其臉上還有著一個猩紅的‘囚’字,而在吳天打量對方的同時,他也是這樣回應著吳天。
兩人的對視並不是一分鍾兩分鍾的事情,而是從吳天醒來的那一刻起!瞪視就開始了。
吳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少年臉上的紅字,他並不是在B S或者厭惡著什麼,而是在他的心裏不停的想著:“哎呀,我X,不會也在我的臉上也印上這個玩意吧?TN乃的,長的本來就快沒自信了,這樣下去的話,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而臉上印有‘囚’的清瘦少年目光直盯盯的迎著吳天,又過了一會,向著吳天手上的‘禁能鎖’一眼,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勾下頭去,深深的埋在兩膝之中。
吳天不由愕然,歪了歪頭想了半天,卻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由揚聲問道:“喂,你怎麼了?”
少年身軀一動,卻沒有什麼反應。
吳天又是連著叫了幾聲,少年更是直接忽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喂,你到底怎麼了?”
吳天不由上前一步,並一巴掌拍在少年的肩膀上,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吳天拍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少年的身軀猛地劇烈的顫抖起來,並且跌倒在地,而看向吳天的目光也充滿了敬畏之色。
“TM的,對麵的小砸碎,大清早的你給老子叫什麼叫,想死是不是?”就在吳天要說話的時候,對麵一個牢籠裏一個頭發亂糟糟的,麵目猙獰的大漢衝著吳天怒罵起來。
“雜碎說誰呢?”
吳天眉頭一挑,卻不甘示弱,這樣的罵人方法,素來是他比較喜歡的一種。
“雜碎罵你呢,咋了?信不信老子找機會撕了你。”
麵目猙獰的大漢,分明沒有搞明白吳天話中的意思,不由又是怒罵連連。
“喲,原來雜碎在罵我啊,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竟然會有人罵自己是雜碎,有趣,有趣,真有趣啊。”
吳天神情冰冷,口中卻是恥笑連連。
隨著吳天的話音剛落,那在附近的囚犯們頓時轟然大笑起來,笑聲更是越演愈烈,直到最後都快能震破房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