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吳天長籲一口氣,依坐在石台上,並將手中的一截樹枝放在身側。而此時,地上已經放了不下百根兩尺左右長度的枝條,隻是每一根都因為揮舞過度,而斷裂開來。
在這黑暗的崖低,根本就沒有一點的時間觀念,唯一能夠判斷的方法,那就是最遙遠上方的那一絲光亮。粗略的算計了一下,吳天這樣沒日沒夜的練習,大概持續了近半個月的‘基礎刀法’。而一切的動力都是源自於之前吃的那幾顆蘊含著無比強盛的“元素”果實。
“他奶奶的,以後可千萬不能隨便吃東西了,這簡直和玩命沒什麼區別了。”
吳天自言自語的道,身體內的那股燥熱也在此時慢慢的消失不見,好像是融入到了體內,又好像是自動消散了。在火紅的岩漿所映出的淡淡光芒下,隻見吳天整個人都顯的很是邋遢。淩亂的長發還兀自有著混著黑灰的汗水滴下,赤裸的上身也更是黑漆漆的一片,偶爾有幾滴汗水落下,在身體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跡。同時,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更是充溢在周圍的空氣中。
因為這股燥熱的能量,吳天在連續練習了“基本刀法”半個月之久後。隻覺的體力倒是旺盛,刀法也比之前精湛了許多,隻是精神上卻出現了極度疲乏的狀態。如果不是顧忌到周圍環境中危機四伏,恐怕早就倒頭睡覺了。
同時令吳天奇怪的事情也發生了,那就是在這近半個月的時間內,那頭“黑鱗紅腹蛇”也並沒有再去撲捉岩漿中的紅色怪魚,而岩漿中好像也沒什麼變化,一直都很是平靜。仔細想來,應該是每過一段時間,它才會去有一次的捕獵。而所捕獲的獵物,也是交由水潭中那隻“黑紋蟒鮫”進食。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也許是因為上次進食的夠豐盛,那“黑紋蟒鮫”也是一直沒有動靜,水潭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的安靜。這才讓吳天這個算是半個能力者的家夥在這裏安然無恙的練習了半個月的刀法。
休息了片刻後,吳天的腦子又開始急速的思考起來,“這果實雖然吃起來很不錯,不過,卻也不能多吃,不然的話,少爺我非被它玩死不可。而且,這地方那麼危險,我最好趁現在沒什麼事情的時候,想辦法去找個出路。嗯,對,必須要找一條上去的路。”
想到就做,吳天將上衣隨意的束在腰間,因為那幾枚蘊含“元素”的果實的問題。就算是不穿衣服,接觸到這邊寒冷的空氣倒也沒什麼感覺,反而有種清涼的感覺。同時順著這邊的斜坡向下走去,說是斜坡,可那傾斜度起碼也有八十度左右,和陡岩峭壁沒什麼兩樣。
如果是換做半個月前的吳天,直立走下這個近八十度的斜坡的話,定然會被摔出個狗啃泥不可。可是在這段時間對“元素”能量的吸收,反倒令吳天覺的身體很是輕盈,而且,往那斜坡一站,就好像兩隻腳能夠吸住地一般。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受到重力的極大影響而滾下去。
吳天下了斜坡之後,佝僂著身軀順著石壁向前走去。雖然在這裏已經能夠視物了,隻是眼前的世界卻仍然是霧蒙蒙的一片,並不會向在太陽底下、或者燈光下看東西那麼清晰。水潭,本身就離吳天不遠,而從斜坡下來之後,那距離更是不足百米。幾乎是完全屏住呼吸的,從水潭邊上走過。
當水潭呢哦拋在身後百米之外的時候,吳天才發現,這裏僅僅隻是這道峽穀不值一提的一個小角落而已。眼睛所能看到的則是這道峽穀寬宥百丈,長度簡直是無窮無盡,而最上空則是呈現出一道細長而明亮如閃電般的白色天空。
又走了幾百米的時候,出現的卻是一大片不足米高的灌木叢,枝葉都呈墨黑色,想來應該是終年不見太陽的緣故。每一種植被都是吳天記憶裏沒有的,一些植被上痕跡斑斑,應該是某些生物路過時留下的痕跡。
幾乎是一步三看的穿過了這片灌木叢,與其同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傳了過來。吳天眉頭一皺,連忙捂住鼻子,向著氣味的源頭貓步走了過去。步履輕盈,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