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奔赴夜玉
夜玉國忽明忽暗的燈火下鎧甲披身的男子精致的五官在燈光的映襯下散發著寒氣,深邃的眼眸讓人猜不到此時他是喜還是憂。燈光閃動了一下,男子緊閉雙眸對來人說道外麵的情況如何,來人恭敬地答道:“秉主帥,看情況…。”來人停頓了一下,似乎不敢接著說。此時男子睜開眼睛直視著燈光淡淡的吐出:“說”來人低聲說道:“應該撐不到明日此時,城池便會攻破”男子揮揮手說道:“下去吧”將士恭敬地退下。雖說此時兵臨城下,國將不國,這個主帥也將名存實亡,可是將士們對他的恭敬是一種來自心底的臣服,無關身份,隻因他是淩夜粟。窗外似乎很安靜,誰又知道其實外麵已是一片狼藉了,夜粟突然露出一個微笑,顯然與此時的境況完全不符,兩年沒有如此真正的笑過了吧,夜朔慢慢的走到床邊和衣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嘴角一直微笑著似乎在安詳的夢裏夢到最美的事。
晝玉國內女子驚叫一聲做起來,滿頭大汗都顧不得擦就光著腳跑出房間,一路小跑闖進一間房間,房間裏的男人鬢角已有白發,可依然想象得到他年輕時的颯爽英姿,不等男子開口,女子就焦急的問道:“父親大人,夜玉是否……”男子說道:“明日此時就可以攻下了”眼底盡帶驕傲,但看到自己最珍貴的女兒眼底暗下去了,不僅擔憂的問道:“傾雲,你怎莫這樣子就跑出來了”閱傾雲試探性的問道:“夜玉的那些人怎麼處置”閱穩背過身說道:“王上有令,肯歸順的會給予重用,反抗者格殺勿論”閱傾雲眼中突然閃現一絲希望,卻在閱穩說出:“不過淩夜粟必須要死”之後便又跌落深淵,傾雲瞪大眼睛問道:“就算他歸順也不可以嗎?”閱穩解釋道:“夜玉久攻不下就是因為淩夜粟,王上痛恨此人,這也是王命難違”閱傾雲無力的說道:“女兒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父親大人也早點休息”閱穩不再說什麼隻是慈愛的說道:“別想太多,王命難違,好好休息吧”看著傾雲離開的背影,閱穩感到很心痛,似乎那個活潑頑皮的女兒在三年前就消失了一樣,自從從夜玉回來她似乎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讓人心疼,他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閱傾雲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閨房,空洞的眼神竟察覺不到一絲的喜憂,是啊,那個男人曾放棄她,她與他不過隻是過客而已,可是對於傾雲而言,她這個過客卻願意為他駐足。黎明的氣息撲入臥室,看來這最後的告別是不可缺少的了。啟明星還很亮,此時出行應該不會迷失想著想著,傾雲做起來,雖說一夜未眠,滴水未進,可此時的她似乎充滿活力,不似之前!馬兒似乎明白主人要去做什麼,配合的點了下頭。傾雲牽著馬兒,走到門口,所有的侍衛見來人,拿出劍擋住來人的去路,一侍衛恭敬的說到:郡主大人回去吧,將軍有令不得任何人擅自出入府內。傾雲看了看侍衛,畢竟跟隨父親大人多年,不好和他們動手,傾雲拿出令牌,說道:“見此令牌有如見將軍,將軍有令命我出去一趟,還不讓開!”侍衛麵露難色,可是考慮到如果小姐出逃肯定不會光明正大的強闖正門,或許真的是閱將軍的命令,侍衛一揮手,所有人收起劍,大門打開,讓出一條大路,傾雲縱身越上馬背疾馳而去。天微微亮,所有的大街小巷都空無一人,傾雲疾馳而去,一路上自有多多阻撓,可是隻要出示父親的令牌都可以順利通過,傾雲在心裏想,父親大人不愧為晝玉軍事統帥將軍,所以關卡都需要父親大人授令才能放行。飛揚的馬蹄可以看得出傾雲的心裏有多著急,父親大人說今晚便可攻下夜玉,如果不加快速度,恐怕…。想到這裏閱傾雲揮起馬鞭,一聲:“駕”馬兒速度又快了,還好夜玉晝玉,兩國國都距離並不遙遠。一人一馬消失馬蹄濺起的塵土中。
傾雲剛離開不久,侍衛便來報告閱穩,閱穩聽到描述大概已經猜到傾雲的去向了,便著人背下快馬,穿上鎧甲,前往夜玉國都,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戰馬,無論是速度還是耐力都比閱傾雲的馬匹好很多,閱穩在心裏祈禱著:但願不會太晚!其實閱穩知道女兒到底去做什麼,她的女兒最愛的人在夜玉,雖然他不知道那個是誰,不過看的出來傾雲很愛他,閱穩不知道女兒在夜玉到底發生過什麼,他也不曾多問,無論有多麼疼愛女兒,他都終究忽略了女兒,一直忙於國事,對於女兒的事一知半解,知道妻子的離世才讓他明白妻兒與他到底有多重要,這次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在失去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