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所言極是啊!”有人站起來響應,我不由得再次拿眼去看方才那人,他便是顧相?怪不得顧景軒和顧景墨兄弟都長得一副好皮相,原來是基因遺傳得好啊!
“唉,隻是可惜了,冷霜碧瓦乃是適合在夜晚觀賞一番的寶物,這回也看不著了嗎?”秦穆峰似乎意有可惜地搖頭歎道,“當日花曌破孟疆,王上可是大宴四海賓朋前來共睹寶物光輝。當時的盛況,嘖嘖,真是讓我等心儀不已啊!”
“就是,王上何必小氣呢?”
“花曌向來多寶,何必吝嗇於讓我等一觀呢?”
“就是就是!”
場麵再次陷入方才的熱烈討論。顧相臉上的表情似乎越發不虞起來,若有若無地看了秦穆峰一眼,似乎閃過一絲殺機。
“哈哈哈,大家也不要再爭論了,大家若要看寶物,也沒什麼難處,且看看望舒太子便是,玉魄冰晶映月華。”葉文習接過話頭,說的話似乎是精心設的一個局,步步引得人入套。
花望舒何等驕傲的人,哪裏能容忍別人像看猴子一樣看著他?此刻居然也落入他的算計之中,果然場中眾人的目光俱向花望舒而來。
“哦?是嗎?望舒太子這額間一點莫非真是生來便有的?”
“月魄?”
“這便是傳說中的月魄?”
“是啊!你別看這一點微光如螢螢之火,可是傳說中的天命之神!”
“怪不得起名望舒了,可不就和傳說中的月神望舒一般?”
眾人的議論不時傳入耳中,花望舒微微站起身轉了一圈,似乎展覽一般道:“大家可看仔細了?這便是傳說中的月魄了。”
“嗤——”不時有暗暗吸氣的聲音傳來,花望舒安之若素地站在了場地中央,左手還擎著一隻杯子,微微轉著。我看他麵色沉靜如水,內裏怕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心想這秦穆峰怎麼這麼不識相,難道以前被花望舒收拾得還不夠嗎?現在雖然有這麼多小國部落的使者頭領在場,花望舒奈何不了他。但是他終究還是桑榆被囚在花曌的質子之身,私下裏還不是任人揉捏?
“哈哈哈,果然算是一件不同尋常之物!”秦穆峰繼續哈哈大笑,似乎一點也不管花望舒嘴角的笑意帶著多麼森寒的氣息。
隻聽場外一女子咯咯笑道:“秦公子你也真是,好歹讓人家望舒太子坐下歇歇吧?這麼站著也怪累的,花曌至寶有三件呢,又不是你桑榆的,你笑什麼?”
那聲音似乎帶著一些嬌嗔地嗲氣,可是聽來又沒有半點做作,於我卻是熟悉而陌生的。我來不及去找,隻得順著場中花望舒若有所思的眼神望了過去。隻見一女子居然也坐在對麵離桑榆使者葉文習不遠的一處上席,手中正把玩著一個深紫的葡萄,麵上輕紗微動。
是她!之前在水榭外麵遇見的那位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