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看爹。”顧景墨頓時作揖道,“請太子允許我離京前往邊關探望家父!”
“不行!”顧景軒立刻阻止。
顧景墨今日應該是被顧景軒攔了好多次了,此時終於按捺不住跳腳道:“為什麼?你沒聽他說爹中毒了嗎?娘去得早,爹貴為一國之相,公務繁忙,還要將我倆拉扯大,容易嗎?你聽這姓秦的說的,那毒怕是輕寒先生也未必就能解了,現在爹的命——”
“我知道,但是你身為京畿護衛使,不得擅離。”顧景軒麵色沉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目光中有不可辯駁的堅定。
“可是爹很危險!太子都還沒發話,你憑什麼?”顧景墨似乎還是有些聽他兄長的話的,現在這個關頭還是耐著性子和他分辯。
“就憑爹走前留下的那句話!”
顧景墨頓時像被蔫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精神。
花望舒一直沉吟不語,我下意識地去看他的反應,卻不防他也看過來。兩人的目光相撞,我有些心虛。兼之他額頭微微有些紅印未褪,分明是我方才的傑作,心裏更加感到尷尬,連忙抬頭去看頭頂的橫梁。
“子芍怎麼看?”
呃?我愣住,方才問話的,不就是花望舒?
“呃?呃?問——問我?”心中瞬間轉過許多念頭,他是在試探我?
“除了你,這裏還有叫子芍的?”那個冰山的臉上似乎有一絲邪惡的笑意,看得我心中發怵。
“嗬嗬嗬——人家想去看爹,那就讓他去唄。你們攔著做什麼?”我硬著頭皮裝懵懂天真,“父子天性,你們難不成還要隔開?”
一句話說出,頓時引來場中諸位不同的反應。那個美得不像男人的一臉白癡加鄙視的神情,我的白眼在他臉上掃過,哼!瞧你驕傲,就你聰明,跟水仙花兒似的,美什麼呀!顧景墨寫著一臉歡呼雀躍加感謝知己,隻有顧景軒卻是淡淡的笑意,似乎沒有和我太計較。似乎大家都被我的話成功蠱惑了。
“哼哼,是嗎?那子芍還能忍住這麼多年沒見你娘?”明顯有人不信我的懵懂天真,冷冷地看著我道,“這麼明顯的破綻是故意賣給我的嗎?不如——我現在便讓暗夜去完成一個任務?”
“呃——”我頓時噎住,他這是威脅嗎?不行,絕對不能暴露了我的心機,否則人人高看了我,教我日後怎麼混?他想來也隻是說說,隻要我一直裝傻,堅持到底,他也奈何不了我。唉!都怪那夜在他們麵前小聰明太多,搞得這五年來他對我百般是試探捉弄,現在還要在眾人麵前讓我露餡。哼,瞞不住他就夠讓我後悔的了,不能讓更後悔的事情發生!
心中打定主意,我繼續忽悠:“呃,太子殿下是要讓暗夜陪同顧公子一同去探望顧相嗎?恩恩,奴婢也讚同呢,這樣顧公子的安全就穩妥不少。太子殿下思慮周到,果然不同一般,真是太叫奴婢佩服啦!”
“哼哼,你夠了沒有?”寒氣,潮水般的寒氣,冰山的臉色不善啊!
“太子?你說什麼?”裝乖巧,看你能怎麼辦。
“暗夜——”
“在,主子有何吩咐。”
“替我去取條性命來。”
“是!”
“哎呀,慢著!”我急著跳了起來,看見花望舒那座冰山現在春冰乍破,心中氣極,太卑鄙了!隻會拿我娘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