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怕了?”孟南柯絲毫沒有看周圍人奇怪而關注的目光,冷笑著繼續說他的想法,“你和他這麼多年,還不是抵不過他父母的一句反對?嘿嘿,說到底,他和你的情分也不過如此。你還為他不惜放下身架來求我?”
林落秋看著他不停翕動的薄唇,就這麼迸出讓自己崩潰而清醒的字眼,恨不得立刻捂上耳朵,隻是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因為還有求於他,隻能看他的臉色,聽他的嘲諷,最後還是本色地反擊:“那又怎麼樣?你這麼在我麵前詆毀他,該不是愛上我了吧?”
“愛上你?哈哈哈!我們這麼多年相交的情分,還抵不過你和他幾天的接觸?”孟南柯說得似是而非。
“情分?我和他的情分不過如此,和你的情分難不成就深厚到哪裏?”林落秋似乎怒極,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顫抖,“說到底你不也是幫不到我?何必和我拐著彎子呢?”
“哼哼,幫不到你?你以為我孟南柯是隨便就敢來接受你邀約的?”
林落秋看著他眼睛裏似乎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在心裏燃起一絲希望:“你真的能幫到我?說話算數?”
“你當我是那種亂給女人甜言蜜語空頭支票的小男人?”
“好,我信你。隻要你讓我贏得這次的代言,我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林落秋——”
孟南柯看著林落秋倔強的神情,眼裏閃動著複雜的光芒。他有什麼好?值得你為一個代言爭得這麼辛苦,甚至丟棄尊嚴?
“好了,我隻能拜托你了。”毫無畏懼地對上孟南柯的眼神,隻求他看在年少時的情分上幫自己一次。或許隻要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一次機會應該足夠向他的父母證明自己了吧?那樣他就不用為難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你都不後悔?”嫉妒和心酸同時充斥在孟南柯的心裏,為什麼我費盡心機都得不到的,那個男人偏偏這麼輕易。
“我想好了,小南,什麼要求你隨便提吧!”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刻意地轉換了稱呼都帶著自己討厭的心機,希望他的籌碼開得能讓自己負擔得起。
孟南柯轉弄著手中的酒杯,白色的桌布上映出晃蕩的酒紅,深深吸口氣:“你知道嗎?上次你匆匆離去,我把這一瓶剩下的酒都喝完了才走。那樣的感覺你什麼時候能體會?”
“我——我很抱歉。”
“不要你說抱歉!你懂什麼就敢說抱歉?”孟南柯手中的酒杯翻倒,哐當一聲嚇了林落秋一跳。這話間蘊藏的怒氣,已經讓自己不敢再多說錯一句。
“你要我怎麼辦?”深深吸口氣,雖然知道他不好惹,可是還是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才行。
“好,你把這瓶酒都喝了。”孟南柯把葡萄酒的酒瓶從一旁接過,就這麼擺在林落秋的麵前,眼裏竟然翻滾著驚濤駭浪。
“我?這麼多,會醉的。”看著那高高的酒瓶,林落秋止不住的心驚肉跳。
“你還會怕醉?”孟南柯臉上泛起涼薄的神態,就像他的話一樣帶著冰冷的溫度,“不是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嗎?我還要回辦公室呢,要不你就繼續呆著?不陪你等公車了。”
決然地起身,取風衣,走出座位,袖子卻被拉住。
林落秋的眼裏和自己一樣決然:“好,我喝。”
“哦?好,我看著你喝。”孟南柯淡淡地笑著,卻是更冰寒的感覺。
“嘩嘩嘩——”酒水流入杯中,林落秋咬咬嘴唇,狠下心灌進一杯,這回苦澀中已經微微帶著酒精特有的麻痹感,因為喝得太急,一口嗆在氣管裏,咳嗽不停。
想到孟南柯身處高位,有多少事情都是要為全局考慮的,怎麼可能為了幫助自己一人而毀了公司利益?所以她今晚的相約也隻是一點掙紮,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會答應幫自己。雖然是一瓶酒,但是對於不會喝酒的自己來說,真的是很為難。
“怎麼?你真的準備繼續喝?”孟南柯看著林落秋的眼睛漸漸有些朦朧,倒酒的手勢也有些不穩,漸漸有些不忍。
“哈哈哈,孟總開的條件已經算是很照顧我了,怎麼也不能讓你失望才是。”林落秋眼中是罕見的戲謔,“隻是我喝完了的話,孟總不要食言啊!”
“哼!你自己慢慢喝吧!我不陪你瘋了!”孟南柯怒極,一甩袖把桌子拍得轟的一聲響,隨即起身而去。
“噯——孟總?你要走?去哪裏?我還沒喝完呢!”林落秋站起身來,一時間居然頭有些暈眩,撲通一聲按住桌子才穩住。抬頭看的時候孟南柯已經風風火火地衝出了餐廳的大門,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