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的是,可禮數終歸不可廢,若是這點禮數都沒了,定會讓人說了閑話。”趙將軍是個有點固執的人,一向認定的事,他就一定會去實現。
就像他從小就一直喜歡文,可他的父親讓他去從軍,他雖然去從了軍,可他卻一直忘不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文,這些年他一邊打仗一邊自己悄悄的學文,就是不願意放棄自己一直所追求的理想。
“姨父不必擔心,我們也隻是在家中免了這些禮數,在外便做做樣子便可。”她覺得自己的親人都對自己如此恭敬的話,一定會讓彼此變的生疏,那麼還有什麼親情可言?
李父看了一眼天色,時辰已不早,再不去宮裏,定會讓皇上龍顏大怒,“好了,都不用說了,聽馨兒的,在家就免了這些禮數吧。”
這些時日來,皇上已經對他們李家開始在打壓,若是今日晚到,一定會讓龍顏大怒,看來他們還是趕緊離開京都吧,皇家開始容不下他們李家。
當李馨他們到皇宮時,已經有不少的大臣在大殿內,李馨環視了一圈,卻未見秦天傲,不禁皺起了眉。
他人呢?怎麼還沒來?難道他不知道今晚的晚宴嗎?
李馨找了個位置坐下,無意中看了一眼屬於別國的貴客的位置,也不見藍月國的那位,不禁覺得奇怪,但也隻是覺得奇怪罷了。
坐在李馨右邊的是荷夏公主,李馨似乎從沒見過秦天傲的這位妹妹,也隻是幾次從秦天傲談話中知道古滇國還有一位荷夏公主。
今天的晚宴荷夏公主穿的很素,並不像電視裏和小說裏寫的那樣,公主都是穿的很華麗,荷夏公主一身淡藍色的素妝,頭上隻插一支金鳳簪,一個淡藍色的寶石步搖。
讓人一看就覺得荷夏公主平時不愛濃妝,就連如此的盛宴她也不愛盛裝出場,荷夏公主見李馨看向她,便朝李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荷夏公主這一笑,眼中盡是溫柔,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真是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李馨回以一笑的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就聽見太監尖銳的聲音。
“皇上駕到……”太監的話剛落,眾大臣趕緊起身走出自己的位置,朝著大殿上的明黃色的秦軒沅跪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殿內全是大臣們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
秦軒沅看了一眼大殿內的大臣,當他看到秦天傲的位置時,明顯的一絲不喜,當他再看到藍政的位置時,臉色更是有些難看,但他卻一絲也不顯露出來,可他的眼神卻是騙不了人。
至少李馨也看到了他那有一絲動怒的眼神時如此的明顯,但他確實也隱晦了不少。
秦軒沅收起內心的怒意,“眾愛卿平身。”秦軒沅看了一眼李馨,“秦王妃,秦王怎麼還沒來?”明知是宮宴,一個兩個的都還未來,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李馨就知道他一定會問自己,可是她又怎麼知道秦天傲怎麼還沒來,“回皇上,臣妾也不知。”
秦軒沅故作驚異的說道:“哦?秦王妃怎會不知?”
她都沒跟他在一起,又怎麼會知道他為什麼沒來呢,看來隻能瞎說一個了,“回皇上,臣妾確實不知,但臣妾想,王爺也許是因為出征之事,定是還在做準備。”
“嗯,”秦軒沅嗯了一聲後,便將臉轉向一旁的皇後,“皇後你可知藍政太子為何也還沒來?”
今晚雖然是年宴,可是實則卻也是為藍政這個他國的太子而辦,若是他不來這且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他,叫他顏麵何存?
皇上問皇後,可是皇後又怎麼會知道?“回皇上,臣妾也不知,臣妾派人去看看藍政太子來了沒。”
秦軒沅點了點頭,“嗯。”
得到秦軒沅的允許,皇後便對身邊的丫鬟說道:“翠兒你去看看藍政太子怎麼還沒來……”皇後的話剛落門外便傳來藍政的聲音。
“不用了,本宮來了。”藍政從宮門外走了進來,朝著秦軒沅微微一鞠躬;“藍政見過皇上。”
秦軒沅可不會去問他怎麼會來的那麼晚,隻要他人來了就好,至於什麼事,他自會讓人去查。“藍政太子快入座吧。”